火车缓缓驶入四九城车站，赵天和汪晓随着熙攘的人群走出站台。汪晓兴奋地张望着四周，眼中满是新奇与惊叹，大城市的繁华喧嚣与小满村的宁静质朴形成鲜明对比，让他目不暇接。赵天则神色沉稳，心中既有对即将面对的公社汇报的重视，又牵挂着小满村后续的发展。

“赵天，这城里可真热闹！”汪晓扯了扯赵天的衣角，抑制不住激动说道。

赵天笑了笑：“是啊，不过咱还有正事要办，先找个落脚地。住旅店费钱，咱回四合院凑合一宿，明儿一早去公社。”他心里清楚，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能省则省，好为小满村积攒更多资源。

两人拖着简单行囊向四合院走去，路过一条繁华街道时，赵天的脚步陡然一滞。他瞥见一个熟悉身影——红星轧钢厂副厂长李怀德。当初自己莫名被辞退，李怀德在背后可没少使阴招，想到这儿，赵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扭头佯装没看见，径直前行。

李怀德却眼尖，一眼认出赵天，瞬间呆立原地，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自赵天离开后，轧钢厂仿若被厄运笼罩，新工人技术欠佳，生产故障频发，订单延误，客户投诉不断，领导怒火中烧，把他批得狗血淋头。每至深夜，他就懊悔不迭，怀念赵天在时车间的井然有序。

“赵天！”李怀德回过神，厚着脸皮快步追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呀，好久不见，你这是……回来了？”

赵天不耐烦停下，瞥他一眼：“李副厂长，有事？”

李怀德干笑两声，搓着手，谄媚道：“这一晃阵子没见，我就想问问，你最近过得咋样啊？”边说边偷瞄赵天，心里盘算若赵天不如意，或许能劝他回厂。

赵天嘴角勾起嘲讽：“托您的福，在小满村过得不错。李副厂长，您呢？厂里一切都好吧？”故意咬重“厂里”，盯着李怀德，见他脸色红白交替，心中快意顿生。

李怀德尬笑挠头：“唉，厂里出些小问题，正头疼呢。”不好意思直言乱象，还想装可怜挽回局面。

“哦？是吗？”赵天挑眉，语气平淡。

李怀德犹豫再三，鼓起勇气：“赵天，我知道之前厂里对不住你，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看，现在厂里缺人手，尤其像你这样有本事的，你要是愿意回来，待遇绝对亏待不了你，工资翻番，职位晋升，咋样？”眼巴巴望着，暗自祈祷赵天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