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宜从心见面时,阎四兰一脸的颓丧瞬间被一种疯狂所取代。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白中布满了血丝,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指节因为用力捏在一起而发白,甚至发紫。
“是你……是你!都是你干的好事!”
阎四兰眼中燃起了一团火焰,声音嘶哑而尖锐,像是撕裂了喉咙一般。
手铐被她拼命摇晃着,砸在桌子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阎四兰被她身后的公安死死按住,“干什么!好好坐着。有话好好说!”
宜从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呵,阎四兰现在这个样子可真够惨的。
她只觉得被阎四兰这副“好模样”亮瞎了眼,差点儿没吹一声口哨赞上一句。
阎四兰被宜从心眼中明晃晃的嘲讽刺激到几欲癫狂,“夭寿鬼!你今天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滚!滚啊!”
她又忍不住敲桌子,却又被身后的公安重重警告了一番。
宜从心毫不在意地淡淡一笑。
眼前这个人已经被卸去了“尖牙利爪”,就连一只丧家犬都不如。
哦,不对,说她是“丧家犬”,都是在侮辱狗。
现在她可比阎四兰耗得起。
即便阎四兰连一条狗都比不上,该算的帐,她依旧会一笔一笔跟阎四兰讨回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
NO!
根本没有那回事儿!
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要她永远都再也没有能力去咬人!
“小姨嫲,你这都进来了,就别再张狂了,省点儿精力看看这些东西。”宜从心淡淡说道,从小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她慢悠悠地取出信封中的照片,却没有递给阎四兰,而是一张,又一张,再一张地……正对着阎四兰的方向,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