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郑记算是比较仁义的了,逢年过节总少不了给大家发些茶米油盐水果什么的,可比对面扣着两个月工资的阎记强多了。
郑冬根盯着宜从心的一张郑重的脸足足望了五秒,渐渐正色,有些迟疑地开口:“发奖金这事儿我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哦,还有山上的准备工作。”
宜从心如愿以偿地点了点头。
今晚没白等。
她脑子里那些过于超前的思维方式,也得和合作伙伴们慢慢磨合才行。再说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并不比这个时代的人更了解这个时代,也并不比郑冬根更了解郑记。
能把自己想讲的话讲出来,对方还能听一听,甚至尝试想一想,她已经很满足啦。
宜从心收拾好东西,走出郑记的后门,发现辛遇已经在外边等她了。
辛遇的脸色稍稍有点冷。
明明昨天刚“警告”过她!
不许再那么晚回家!
不许再错过饭点儿!
瞧瞧,这女人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心上。
宜从心这些天来也摸透了辛遇的小脾气,心知他是嘴硬心软,口嫌体正直的那一款,现在八成又是因着她没按时回家暗自气恼呢吧。
她心下暗笑。
弟弟生气了,得哄。
必须得哄。
她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你来啦,咱们走吧。”
宜从心语气轻松,辛遇只能默默地、小小地白了她一眼,头却不自觉点了点,大长腿也诚实得很,步子立马跟了上去。
宜从心状似随口,实则一脸骄傲,“你知道吗,今天你的画报又被买走了呢。我都在想,要不要专门把你的海报当做产品来卖,没准儿卖得比柚子茶还好呢。”
说着,她看向辛遇。
臭小子长得是真好看,难怪小姐姐们会看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