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谢谢您啊,给我铺了那么多路。”方子业在下班出门的时候,这么讲了一声。
“怎么?”袁威宏偏头。
“师父,实验室里,您冻存的细胞株,都是您处理过了的吧?”
“沉默组、过表达组,您都已经做好了,相当于我只要按部就班地重复后续实验流程。以后这样的事情,您可以让我来做了。”方子业这般讲。
袁威宏不容易啊,方子业知道,自己的师爷,英年早逝,猝死在了一场大抢救中,那时候,袁威宏博士还没毕业,前途可危。
留院没了老师的帮衬,只能拼练功房这一条路。
在那之后,师爷这一支的师叔师伯们,各自去了其他地方奔赴前程,就只有袁威宏留院单打独斗,如今也没有师侄啊什么的帮忙。
总住院期间,申请面上青年基金课题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做。
也没收到学术型研究生,方子业是专业型研究生,他还是要自己亲自做实验,如今方子业临近博士前,袁威宏还体贴自己刚入实验室,所以把一些他会的前期实验都做完,余留给方子业,去继承这些细胞宝宝遗产。
这份恩情,不懂不深,不懂难解。
但懂了,还是该表达一下的。
情分如水。
“你这个小滑头。”
“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开始进行后续的实验操作了啊?你细胞冻存、传代,搞完了?”袁威宏都将要走向小电驴坐骑所在的方向,听到方子业这么说,转头问。
“师父,今天我打算传代加冻存,要不您亲自来给我看一看?”方子业这般建议。
袁威宏的面色严肃,不敢大意。
转身走来告诫:“你可别祸害我们的细胞株啊,这很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