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鱼雷被拦截了,但仍有鱼雷忠诚地抵达了彼岸,碎片伴随着爆炸破开,破口处浮现出视角的波动,那是舰内空气的喷涌。
舰船碎片无声又缓慢地漂浮着,哈迪斯知道那具有着极高的时速,会进一步打乱敌方的脚步。
一些灰暗的小点挂在大片建筑材料之上,随着空气的喷涌一起被甩入宇宙。
没有什么,都是生命。
最不值钱的就是生命!哈迪斯死死扼住战场节奏,指挥着附近的太空防御站加入这场近距离的殉爆,它们自杀式的进攻将进一步撕开冉丹舰队的队列,战争的主导权必须在死亡守卫的手上。
在前面鱼雷的开路下,这些在先前美马尼克战役里破碎,又被死亡守卫缝缝补补,打上补丁的防御站冲了上去。
维持着防御站工作的大部分都是机仆,但其上仍有必要的船员负责指挥,以尽可能地利用自杀式进攻带来的威力。
只有生命懂得临死前的最大化破坏,濒死会带来最深沉的怒火。
那些太空站带着从不回头的决绝冲进了敌方舰队,大部分的它们止步于敌方舰群外围,但仍有一些太空站成功突围,蹒跚地却坚定地撞向那些被重点标记的舰队。
哈迪斯沉默地看着那些冲入冉丹队列的防御站,远比鱼雷夺目的爆炸荡开——
这些太空站上早已被堆满了炸药。
哈迪斯眨了眨眼,指挥官将他的思绪放在了观察冉丹舰队的变化上,他不再关心那零星还未爆炸的太空站了,一两个存在无法撼动整场,尤其是在以星河为棋盘的棋局上。
至于节哀,那是战后的事情。
战争当中,任何的感慨和感性都会成为埋葬己身的土壤,没时间节哀,没精力感慨。
正在疾行试图开辟战场的冉丹明显是硬吃下了这一招,现在哈迪斯可以判断出敌人的节奏乱了,死亡守卫成功将这支原本是一个整体的舰队分成了两截。
打头的疾行部队似乎犹豫着要不要回身,但假如它们停顿,这次进攻便会失败,没有成功占下战局的失败者自会被驱逐出境。
所以它们不能停。
但它们不停的话.哈迪斯满意地看着冉丹的创口,这支舰群在腰部靠后的位置变得拖拖拉拉,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大创伤,死亡守卫的镰刀自是可以轻松勾入,然后扯出它们的肠子。
如果你想要进入死亡守卫的领地,那你需要付出足够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