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退火退符之三

此时,猪八戒和沙僧也加入了战斗。猪八戒挥舞着九齿钉耙,沙僧舞动着降妖宝杖,与黑风怪战成一团。黑风怪以一敌三,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心中暗暗着急,决定使出自己的绝招。

黑风怪大喝一声,身上涌起一股黑色的妖气。妖气迅速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手,向孙悟空等人拍去。孙悟空见势不妙,连忙施展出法天象地的神通,变成一个巨人,举起金箍棒挡住了黑手。黑手与金箍棒相撞,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孙悟空等人连连后退。孙悟空心中焦急:“这妖怪实力不弱,若再拖延下去,恐生变故。”

就在他们陷入困境之时,观音菩萨出现了。观音菩萨慈悲为怀,她决定帮助孙悟空等人夺回芭蕉扇。

观音菩萨施展法力,用净瓶中的甘露水洒向黑风怪。黑风怪被甘露水击中后,顿时失去了法力。孙悟空趁机一棒将黑风怪打倒在地,夺回了芭蕉扇。

孙悟空感激地向观音菩萨道谢。观音菩萨微笑着说:“悟空,你要记住,宝物虽好,但不可贪心。只有用在正途上,才能发挥出它的真正价值。”孙悟空听了,连连点头。

孙悟空带着芭蕉扇回到了师父和师弟们身边。他们继续西行,向着西天取经的目标前进。而那芭蕉扇,也在他们的取经路上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火焰山从天空降下,与大地相交,这其实是《乾》与《坤》相互作用产生三阳之气的表现。就像孙悟空所代表的先天真动之气所化现一般,那些守护八卦丹炉的修行之人早已深知其由来。第一次调扇,孙悟空处于《坤》位去求索《乾》气。这一求索,如同《易经》中的一索而生长女为《巽》,《巽》代表风,所以对应着扇子;又因为从《乾》金中所得,所以是铁扇公主。她作为土之长女,也是丑(地支代表土)的长妻,此时一阴开始显现。第二次调扇,孙悟空再次在《坤》位求索,这次二索而生中女为《离》,《离》代表火,坐落于正南方,有南面为王的象征,所以出现了玉面公主。她是土之中女,为丑的次妻,于是二阴显现。第三次调扇,孙悟空依然在《坤》位三索,三索而生少女为《兑》,《兑》为泽,也包含水金之意;位于西方且颜色为白,所以是白牛。牛属土却能生金,遍历九宫,力量巨大,所以被称为大力王,是铁扇公主的养身之父,也是真阴之主,所以三阴显现时真扇就献出来了。《坤》通过三索而生三阴,能够救济火焰般的炎热,培育万物,这一切始终离不开先天真乙之气的作用,这就是孙悟空一调、二调、三调的精妙要旨。

“牛魔王赶上索要扇子,还变作八戒的模样”,这表明阴阳之间有反复求索的契机,也显示出土在其中的关键作用。土能够随着运势转移,土克水如果采用逆取之法,那么水可能会有反决的伤害;如果土借助木而顺受,那么水自然会带来滋生的益处。所以说:“我若当面去索取,他定然不会给我。倘若他扇我一扇,我就要被扇到八万四千里远。”“于是变作八戒的样子,抄小路迎着孙悟空,骗得扇子到手,知晓了收放的根本,又变成杏片模样,丢入口中。”在道家观念里,口被视为火焰山,真阴入口,仍然取《离》卦之象。修行之人想要得到《离》卦中的真阴从而成就《既济》之卦象,不借助土木的作用,是无法成功索取的。所以接下来的情节主要以土地和八戒的助力施为为关键。

“唐僧坐在途中,被火气蒸烤,心中焦急、口渴难耐”,这象征着孤阳过盛。“询问土地以察神通,叫八戒努力,卷帘大将相伴”,这表示土本来就居于中宫而不会离开。“在路上认路前行”,意味着土运行到南方而处于旺相。“正在行走时,忽然看见厮杀。土地说:‘天蓬,不上前,还等什么呢?’”这是说土能够辅助木,趁着时机行动,不能等待。“八戒战败牛魔王,土地拦住大力王”,这是木盛土旺的征兆。八戒、大圣、牛魔王三人奋勇争斗,是因为金木和谐同处从而导致真阴显现,所以就有了积雷山摩云洞的玉面公主前来助力。

“八戒因为扇子难以得到而想着转路”,这难免产生了急躁冒进和怀疑懈怠之心。土地说:“大圣不要焦急烦恼,天蓬不要懈怠。如果说转路,那就是走入旁门,不是修行的正道。你的师父在正路上坐着,眼巴巴地只盼着你们成功。”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大圣所代表的金和天蓬所代表的木,金木交并,同心合力,勇猛施为,才能得到真乙之水来救济大道。如果舍弃这个方法而想着转路,那就是舍弃正道而走入旁门,水火不能既济,又怎么能找到路去西天取经呢?这种水火既济之道,正是在正路上坐守而期望金木成功。

孙悟空发狠说:“正是,正是,说得有道理。”说:“好好施为,地煞变化。”又说:“打破顽空参佛面。”这是说在《坤》宫发挥作用,通过神通变化来参悟佛法,不像禅宗专门谈论性宗而陷入顽空之中。八戒努力说:“管他牛魔王会不会!”这是说驱使牛归土,作用在于自己,而牛是无知的。说:“木在亥,配为猪,牵转牛儿归土类。”这是说木火为夫,是阳中的阴。牵转木汞,不让其放纵,使其归于土,就能得到真阴来救济火,这就是八戒的努力。说:“申下生金本是猴,无刑无克多和气。”这是说金水为妻,是明中的阳。发现金铅与木汞相互吞噬,交会调和以成就金丹,这就是大圣的施为。说:“用芭蕉,为水意,火焰消除成既济。”这句话的意思文本中已经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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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领着土地、阴兵,一起上前”,他们的运用始终离不开土。所以在三人争斗的时候,土地拦住说:“大力王,哪里走?我们在这里!”老牛和行者彼此赌斗变化,与之前在天宫时和二郎神赌斗相对应。那次是先天顺行天道,是人道;这次是后天逆行天道,是仙道。总之都是一顺一逆的奇妙道理。

老牛从地上升起,初次登上天空。变为天鹅,天一生水,水生木,这是顺行;孙悟空变为海东青,海东青是木,木因水生,而木反克水,这是逆行。牛魔王又变为黄鹰,黄色属土,水受克于木而水反生土,所以变为黄鹰;土受克于木而土反克水,土干而木枯。所以海东青不能制服黄鹰,而黄鹰能制服海东青,这是逆行。孙悟空又变为乌凤,乌属水,木受制于土而上反生水,所以变为乌凤;水受制于土而水反克土,水决而土陷。所以黄鹰不能制服乌凤,而乌凤能制服黄鹰,这是逆行。牛魔王又变为白鹤,白色属金,土受克于水而水反生金,所以变为白鹤。孙悟空又变为丹凤,丹属火,火受克于水而水反生火,所以变为丹凤。天一之水,化五行而生万物,不外乎青、黄、乌、白、丹这五种颜色,这是道的一顺一逆,在上面变化而能照察清楚。

老牛从天空降下,后来进入大地。变为香獐,地二生火。獐与鹿同类,与马同宫,是火;由白鹤之金变化而来,那么金反生火。孙悟空变为饿虎,虎位于西方,是金;由丹凤之火变化而来,那么火反生金。按理来说,金不能克火,但是虎有吃獐的力量,所以火反受克于金,这是逆行;牛魔王又变为金钱大豹,金豹是金类,从獐变为豹,火变为金,这是逆行;孙悟空又变为金睛狻猊,狻猊是火兽,从虎变为狻猊,金变为火,这是逆行;牛魔王又变为人熊,熊属火,从豹变为熊,金变为火,这是逆行;孙悟空又变为赖象,象的力量在鼻子,是土,从狻猊变为象,火变为土,这是顺行。《剥》卦的《象》辞说:“顺而止之,观象也。”地二之火,化五行而生万物,不外乎金、木、水、火、土这五种象。这是道的一逆一顺,在下面变化而能昭察清楚。

天一生水,地二成之,水火既济,最终都归于土,所以牛魔王现出原身,变成一只大白牛;土化为白色,那么木平、水和、火息、金明,金丹即将成就,所以孙悟空也现出原身,万丈金身的形象巍然呈现。诗中说“奇巧心猿用力降”,意思是修道完全依靠心灵且用力专一。说“必须宝扇”,是说舍弃金水就不能救济木火。说“黄婆扶元”“木母同情”,是说土木的运用应该勤勉。说“和睦五行归正果”,是说五行攒聚在一起归于一体,不相克害,才能证得西方正果。接下来大圣与牛魔王争斗追逐,处处都是八戒、土地在努力,金火的煅炼,唯有依赖土木的运用。那些诸神将、佛力的护卫拦截,以及李天王、哪吒父子的斩头、照像,无非都是火水土的精神焕发。

北方有神通广大的泼法,南方有法力无量的胜至,东方有毗卢沙门大力,西方有不坏尊王永住,四面八方都是神兵天将,上面还有托塔李天王父子神将。“老牛还变做一只大白牛”,这是返本还元的象征。太子变为三头六臂,飞身骑在牛背上,斩下牛头,《乾》卦变为《坤》卦而象征阴。“牛”去掉头而像“午”,所以钻出一头,口吐黑气而生阴,生生不息,而真阴完全显现。哪吒便吹出真火,真阴真阳相互接济。煅炼完成后,用心镜照住本象,不让其腾挪变化。大力收伏,真宝自然显现,这是皈依佛法的正路。

哪吒牵转白牛,罗刹献出真扇,四大金刚说:“圣僧,恭喜了!十分功行即将完成!”这是金丹即将成就的时候。又说:“你应当竭力修持,不得有片刻懈怠!”这是指示还有金丹的火候,不可有片刻懈怠。一扇而火熄灭,二扇而风流动,三扇而雨纷飞,造化在我们掌握之中,指示运用火候的次第,是出自天然。

诗中说:“牵牛归佛休颠劣,水火相联性自平。”意思是阴阳结合后牛的力量自然被驯服,水火一气而大道回归真实。这就是三藏所以“解燥除烦,清心了意”的原因。牛魔王径直归向佛地,皈依净土;罗刹索回自己的本扇,自行去潜修。这就是所谓的丹成之时,一切坛炉鼎灶器具,都要离开而去。“连续扇四十九下,永远断绝火根”。七七四十九,七返运火的功效,完全在这里显现。然而这并非强作妄为,而是自然的运用。《易经》中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就是这个道理。“有火处下雨,无火处天晴”,《离》卦在下《坎》卦在上,阴阳交泰,呈现出天清地宁的景象。所以结论是:“坎离既济真元合,水火均平大道成。”从丹道视角来看,孙悟空三借芭蕉扇以及后续与黑风怪的战斗可以有如下解读:

孙悟空象征着人心之灵明,他的勇敢、机智与执着代表着修行者在求道过程中的进取之心。芭蕉扇则可视为一种关键的修行资源或法门,它能够熄灭“火焰山”,也就是象征着修行者内心的炽热欲望与烦恼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