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似见未见的一天

倘若这画室内只有富土和遥沙,那听到此话的富土原本该欢天喜地、油腿乱蹬的,但随着小六的步步紧逼,此刻他只觉得火烧屁股、十万火急啊!

小六怒气冲冲地来到遥沙面前,嚣张跋扈地指着遥沙的鼻子质问富土:“这是谁!”

遥沙站一巴掌拍开小六的手,娇弱地起身、娇滴滴又无辜地说:“我是教授的仰慕者,教授说我十分适合做画中的女主角,要送我一幅画,说今天就要画完!还要邀请我做学院的模特!

小六听到这话,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瞬间地动山摇的,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不就是自己被这个富土钓上钩的手段吗?这华丽的辞藻大饼、甚至没有改变一个字!就连顺序都懒得变通一下!气得小六当即四下搜寻趁手的武器要把画室砸了!正在小六胸中岩浆快要喷发之际,身着温婉长裙的可人小七也来了,看着画室中剑拔弩张的小六,和一旁白莲花一般的遥沙,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遥沙点火不嫌风大,慢慢挪着小碎步靠近富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

“教授说已经在和他的妻子商量离婚的事情了,关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点惋惜的!”

小主,

“你有什么可惋惜的!”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声责问,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嚯嚯!好戏就是该精彩连连,原来是富土家中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来了,她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全体美术系的学生来替富土捧场助威,遥沙心里此刻一直在放着庆祝烟花,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住了!悄悄退到一边,众人也是很没有意外地没有发现遥沙的悄然撤离。

富土见自己妻子也来了,还带着一大群学生,心知大不妙,立即屁颠屁颠跑到门口,试图悬崖勒别人的马,拉着原配夫人的胳膊,咧着一张大嘴恬不知耻地求饶道:“老婆啊,带这么多学生来干嘛!咱们有话回家说!走,咱们现在就回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又对着原配夫人身后的学生威胁说:“赶紧走,留下来的成绩通通不合格!”

美术系的学生听到这番厚颜无耻之威胁,主打一个大型叛逆,纷纷以光速掏出手机,这等嘴脸不铲除,日后人生道德成绩难以合格!

小六和小七凶巴巴地走到富土旁边,怒不可遏地指着原配夫人的鼻子质问富土说:“你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怎么她还在这里!”

中学生齐齐一声:“吼吼!教授玩得花啊!”

原配夫人浅笑一下,那表情好似在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此时人群中挤进来两个女人,她们是青春活力的小三和小四,小三和小四互不认识,接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了,来了一瞧,立即指着小六和小七,凶巴巴滴问:“她们是谁!”

小三和小四都懵圈了,又吃惊地指着对方的脸,齐刷刷的质问对方,说:“你又是谁!”

学生们吃瓜都来不及嚼碎,马上又被灌下一大块,都瞠目结舌地感叹道:“教授好体质!”

此时,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一手抱腰,一手温柔的放在胸口,说:“我,是你们的大太太!”说完大太太将手指向其他四个女人,开始数起数来,说:“这是三姨太,这是四姨太,这两位妹妹年轻些,想必定是五姨太和六姨太!还有个二姨太,前天刚分手!”数数到这里,大太太忽然用疑惑的语气说:“不对!还差一个,七姨太在哪里呢,需要我发公告通知您吗?”

七姨太见事态已经不可控制,躲在人群里不敢出来,还是大太太的这一嗓子喊下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紧绷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慢悠悠走出人群,大太太见她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想到富土如此渣,心中又是一气愤,大太太把七姨太拉到人群中间,兴奋地给大家介绍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老爷新娶的六姨太,模样我也很喜欢,一看就好生养!”

学生们哄堂大笑一通,六姨太的脸从脖子一路红到颅顶,想先撤退,但被大太太拦住了去路。

富土见人都到齐了,心中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但本着蝼蚁尚且偷生的原则,他仍旧想垂死挣扎一下,拉着原配夫人满脸深情地说:“都是她们勾引的我!我知道错了!老婆,想想我们活力的青春,我们美好的回忆,和我们之间珠联璧合的爱!你原谅我好吧,老婆!”

学生们一个个都对富土如此厚颜无耻之行径嗤之以鼻、十分鄙视,纷纷发出无情地嘲讽声。原配夫人嫌弃地撇开富土的手,说:“姨太太们,你们都听见了吧,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这货现在不揍留着过年吗?你们今天把他揍开花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大太太话音一落,五位姨太太一听能挽回点颜面,不用负责、还能解气,当即发起狠来,全部一拥而上,十只秀气的手弯曲成鹰爪模样,带着复仇的光芒和满身的气愤、齐刷刷地一起薅向富土的头发,富土的脑袋虽大,也不够十只鹰爪抓的,一大半没薅得上头发的鹰爪见抓头扑空,立即转向去薅富土的衣领和衣服,然后开始疯狂撕扯,就像猎狗分食猎物一般,只听富土一边痛得嗷嗷乱叫,一边还在试图挣脱鹰爪的束缚。

大太太见他们几个打的不猛烈、不过瘾,心中盘算着可不能等警察来救他,于是转身对美术系的学生说:“你们今天谁帮我打渣男,我晚上请大家唱k吃烧烤!纯肉!但是手上得有信物,衣服裤子的碎片、头发、血滴、人皮都可以,材质不限!不追究法律责任,我说的!现在开直播的同学,明天再免费吃一天!”

话音一落,所有人好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齐齐开始高呼呐喊、用上阵杀敌一般的气势着冲进去打富土,大家纷纷表示:什么唱k?什么烤肉?都不要紧!主要的是俺们最看不惯就是出轨的男人!

可怜这富土,十分钟前还是众人敬仰的教授,转瞬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一波没停、一波又涌,在大家的强势攻击之下,才两分钟不到,富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身上衣服像是被海啸洗刷过一样、被扒了个一干二净,裤衩子都没有留,被扒成了光溜溜赤条条一个人体模特,身上还带有许多淤青,富土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使劲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吭声,很快警察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学生们一哄而散,却见衣服碎片丢得满天飞舞,大太太见到警察就赶紧认怂,说:“警察同志,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这样对他,你们快把他带到医院看看,医疗费用我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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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看到这个赤裸教授也是大吃一惊,有一个警察嫌弃滴扯下一块大的遮画布丢给富土,说:“披上吧,比没有的好!”

富土拿遮画布从头顶包裹下来,刚好遮到屁股那里,他一手抓住遮画布蒙住脸,一手护住关键部位,在大家的嘲笑声中上了警车。

警察正准备带走大太太和其他几位姨太太,大太太说:“跟他们没关系,是我叫他们动手的,你们追究我的责任就行了!”说完又对转身满含泪光地学生们说:“谢谢大家了!今天晚上六点,南门烧烤店,准时开吃,大家不用等我,我可能还没有出来,但是放心,叫店家把账单寄到我办公室,请大家敞开肚子吃!”

小马见遥沙退到一边,自己也跟着退到一边,他一边用眼睛观察着遥沙的一举一动,一边侧耳倾听周围人的指手画脚,只听一个学生说:“这个富教授品行如此不端,娶了老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真丢艺术学校的脸,国家什么时候能把出轨的人抓起来坐牢啊!”

小马一开始看得不是太明白,但是通过围观学生的高声讨伐,他逐渐明白过来,在遥沙存在的这个世界,是一夫一妻制的,一个男人在有了结发妻子之后,是不能再和其他女人有瓜葛的,这样的行为被这里的人民所唾弃!而此刻的小马才明白遥沙这是在惩恶扬善,把那些做坏事的人揭发出来让世人批判,看明白了一切的小马对遥沙生出无限倾慕,虽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前面四个男人是犯了什么错误,但是小马坚信,只要是遥沙认定的,那他们就一定是罪有应得!

这边富土还没有到警局,学校领导就看到了视频,连会议都来不及召开,只打了几个电话,直接对富土做了紧急撤职处置,并永不录用!

星朗见小马眼神里放出了无限钦佩的目光,完全变成了遥沙的小迷弟,顿感大事不妙,于是赶紧爱附近搜寻帅哥,想用遥沙的亲身演绎诠释遥沙自己的荒唐行径,虽然这样有点不道德,但是为了小马不再想不开,也只能牺牲遥沙的声誉了。幸好这里可是艺术学院啊,气质帅哥还不是随地抓。

正搜寻间,一个瓜子脸帅哥也来富土的画室吃瓜,这家伙穿着一身白色宽松的休闲服、并一双清爽洁白的小白鞋,看着十分惬意率性,他皮肤白皙,头发金棕色,眼瞳浅棕色,眉眼温柔,嘴角又带一点痞子气质,乍一看像是一个混血在逃小王子,星朗满意地点点头,说:“这家伙的长相倒无可挑剔~”

星朗看中的这个临时盾牌名叫曲塔,是艺术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俄罗斯族人,今年多少岁,等他自己告诉大家吧。

说罢,星朗伸手使用神力暗中用力一推,将曲塔推倒、并重重撞在遥沙身上,毫无防备的遥沙也顺带被撞倒。小马见遥沙摔倒,慌忙去扶,可是自己的手怎么也碰不到遥沙,不禁心中一阵强烈的失落,星朗得意地笑了,摔倒的曲塔知道自己撞了人了,赶紧道歉,正皱着眉头,也被这突然的事故打得措手不及,不料回头一看,竟看到一张娇俏可爱的脸庞,曲塔眼睛里立时生出欣喜的光来,见遥沙要爬起来,赶紧先遥沙一步爬起来,向遥沙伸出手来,说:“对不起,虽然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了我一下!但是,我很乐意负责,你没事吧!”

遥沙抬头一瞧,嘿,少数民族小王子,马上微笑着答道:“虽然有点疼,但是没关系!”

说话间,遥沙施法在自己的手臂做了一个摔倒导致的假擦伤,然后在不经意间拍了拍身上的灰,故意将擦伤有意无意地、毫无保留地展示到曲塔的眼睛里,星朗对遥沙的撩汉小伎俩真是佩服得语塞,而不知底细的曲塔一看遥沙因为自己受伤,立即着急地抓起遥沙的胳膊,紧张地说:“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小马看见遥沙的伤也着急得手忙脚乱,想查看遥沙的伤,忽又想起自己摸不到遥沙,伸到半路的手只能无力地撤回,眼神里全是帮不上忙的自责和委屈,看着遥沙和曲塔眼里双双反射出对眼前佳人有意的光,小马心中不禁又泛起一阵失落,星朗看见小马失落的表情,虽有些歉意,但是为了能让小马死心,回去安心过自己的古代生活,也只有让他痛彻心扉了。

遥沙假装害羞滴收回自己的胳膊,说:“这点伤没关系,我回去擦点药就可以了!”

曲塔实在难以放心,说:“前面有个便利店,那里有卖简易医药包,请你允许我带你前去清理一下伤口,我不能就让你带着伤离开,这伤是我造成的,于情于理都该由我负责!”

遥沙笑了,想不到这家伙出奇的话多,虽然曲塔盛情难却,但是遥沙压根也没有想推辞,借着曲塔的坡就顺理成章地上了驴背,朝曲塔微笑着点点头。

曲塔侧身让遥沙与自己比肩,然后礼貌地说:“我叫曲塔,请问怎么称呼你呢,我命运中的美人?”

遥沙对着突如其来恭维觉得好笑,但是看着曲塔可以代言正义的颜值,遥沙笑着说:“我叫遥沙,我命中注定伤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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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马才知道遥沙的名字,但是鉴于前面的经历,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名。

曲塔见遥沙如此幽默,心中更是喜欢了,但是对遥沙的说法不太赞同,于是说:“这句话说得好像我是坏人,不过不要紧,确实是我伤了你,但是不知道需要什么补偿才能让你忘记伤痛呢?”

遥沙听后故意说:“时间会抚平我的伤口,更会让我忘记曾经的伤痛,所以请不要太在意。”

曲塔见自己邀请不成功,赶紧追加筹码,认真地说:“如果你不让我补偿你,那我这辈子都于心不安的,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的!”

遥沙听后,说:“什么都可以的话,我可要好好想一想,有时间限制吗?”

曲塔听到遥沙肯接受自己的补偿,高兴地说:“不限时间,但是如果你不提的话,我每天会提醒你一遍!”

两人一路情话不像情话,玩笑不像玩笑的话,像一根根细长的钢针深深扎在小马心里,但他马上又安慰自己道:“本来她就与你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你又有什么好伤心失落的,这个人看着不错,如果是遥沙好的归宿,我应该感到开心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