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手和受害人真的是同一谐教组织的成员,那凶手哼歌和在死者背上刻字就都得到了解释。
凶手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常规意义上的杀人理由。谐教疯子的脑回路早就彻底扭曲了。
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帮受害者彻底超脱。
当然,具体是与不是,还得靠证据来说话。
对于陆仁的提问,坊川舞子想了一阵,“我的丈夫生前每周六的晚上经常会去喝酒。但是去哪里以及和谁喝我就不知道了。”
每周六晚上、喝酒。
“他有一次喝的醉醺醺回来,嘴里还嘟囔着‘可恶,开口闭口说爱哭鬼,把我当傻瓜啊’。我是不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
爱哭鬼……
这是什么意思?某种暗语?还是坊川舞子听岔了?
见坊川舞子貌似不能继续提供更多消息,陆仁提出去死者生前的房间看一下。
坊川舞子拒绝了这一提议,“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那个房间里的东西我都已经扔的七七八八了。”
调查受阻,陆仁也不好说些什么。正如坊川舞子说的,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
换做是他也不太可能把死者遗物原封不动地保存二十年之久。
于是陆仁便起身告辞离开。
出了坊川舞子家,再次回到车上,佐藤美和子开口道:“这些证词我们二十年前就拿到了,但也实在是想不通爱哭鬼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至于照片的话,我们当时拍了一些,你要看的话可以回警视厅看。”
陆仁拒绝了佐藤美和子的提议,“光看照片基本没用。还是继续联系第二位受害者的家属吧。”
“嗯。”
第二位死者名为麦田笃则,是东都大学的副教授。
佐藤美和子先尝试着联系第二位受害者的妻子。结果电话始终都打不通。
多次尝试沟通都无果后,佐藤美和子开始试着拨打受害者弟弟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经过短暂的沟通后,三人从麦田秀邦的口中得知,他的嫂子前年就已经离世,至于他本人还住在老地方,恭候警方的到来。
麦田秀邦就住在隔壁的一丁目,开车用不了多长时间。
上车后,高木接着补充道:“这位麦田先生曾给自己的哥哥麦田笃则买过巨额保险,我们当时怀疑他是杀人凶手。只是和坊川夫人一样,我们找不到他和第一位被害人的联系。”
“嗯。他今年多少岁?”
“56岁。”
现在五十六,那二十年前就是三十六岁。
凶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性,五十六岁稍稍有点超出范围,但也还能接受。
陆仁暂时将其列为嫌疑人。只是在见到本尊之后,他迅速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间。这位受害者的弟弟身高将近一米八,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凶手。
凶手如果当年还是个未成年,二十年后倒是有可能再长高个十公分。
但眼前这人二十年前就已经三十六岁,骨缝早已闭合,根本不可能再长高个十公分。
排除了此人的嫌疑后,陆仁紧接着就问道,“你知道麦田笃则先生每周六晚上会有什么特殊活动么?”
“每周六晚上?”麦田秀邦回忆片刻,很快就回道,“我曾经听嫂子抱怨过,说哥哥经常在周六晚上夜不归宿,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回家。”
“嫂子当时以为他有了外遇,便在某个周六的晚上不停给他打电话。我哥哥在电话那头很生气的回道,‘他现在正在看医生,叫她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看医生?”高木一下变得十分激动,仿佛一下就看到了温泉之旅就在前方冲他招手,“医生,第一位受害者坊川先生就是医生!”
“不,应该不是他。”麦田秀邦当即就泼了一盆冷水,“你们警方曾调查过此事,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坊川医院的登记表上并没有我哥哥的名字。”
“好吧。”
陆仁:“那他有喝酒么?”
“这到没有,他身上很少有酒气。”
“嗯,叨扰了。”
几人告别麦田秀邦,重新回到车上。
陆仁:“根据麦田秀邦的证词,我得出了以下两种可能。一、他的嫂子听错了,受害者打电话说的并不是看医生,而是做其他,她会错意了。二、受害者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