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过来一看,发现是我们想多了。”椎名曦看了眼正在厨房热粥的北岛,“我家那个笨女儿,怎么可能比得过篠篠嘛。还是说……”
椎名曦转过头来,眯着眼轻声问道:“小陆你想脚踏两只船呢?姐姐虽然喜欢你,但也绝不接受你肆意玩弄少女的感情哦。”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一直把小花当做妹妹来看的。我对她绝对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男女之情。”
椎名曦愣了片刻,继续叹气,“被你这么干脆利落无比明确地拒绝。我这个当妈的,还真是替自家的傻姑娘感到难过。她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
不是,这些当长辈的怎么都这么胡搅蛮缠啊……
陆仁组织着语言:“您误会了。小花她很可爱,只是……”
“一般而言,如果想夸一个人,但又找不到她身上的闪光点时,就会夸她可爱。”
陆仁,哽住。
以前从来都是他拿话噎别人,现在形势逆转了。
椎名曦笑着摆手,“好了,不逗你了。其实我也明白,小花她是把你看做一位可靠的大哥。不过感情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这个笨蛋哪天就开窍了。她呀,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在家有我们,在外有她的师兄们。从来没受过欺负。人也就笨,一点都不成熟,不懂事。”
“我觉得您无需担心这个。”陆仁驳斥道,“成熟懂事,真的是一件好事么?生活总是让懂事的人,来承担糟糕的结果和感受。而且本性善良的人本就晚熟。如果可以,我希望她永远‘不懂事’,永远不用经历那些肮脏的人或事,从而逼着她成长,逼着她长大。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贺高兴的事。”
“我是在咖啡馆遇见的小花。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充满活力,她在热情善良的生活着。米花咖啡馆的咖啡,不说在东京,在米花町都排不到前列。但自从我遇见小花后,我每天都会去那喝咖啡。因为我可以从她身上,看见那些我曾经拥有却又不知在何时失去的宝贵品质。这种美好温暖的感觉,胜过世界一切咖啡。”
“而且我觉得小花她并非不懂事。只是她懂事的方式,和一般人都不同。这世上的劣人实在太多,米花町更多。她每天都在咖啡馆打工,难道真就一个混蛋都没遇见过么?我认为不是,我觉得她肯定遇见过,只是她不在意。她只是选择用自己的善良和赤诚,对抗着这个劣质的世界。聪明人权衡利弊、用尽心机。她却不会。”
“很遗憾,我并不是她的同类。我也是那心机用尽的劣人。但我喜欢她的善良,喜欢她对生活的态度。那是我不曾拥有的。正如您所说,小花她把我当成了可靠的大哥。但对我而言,她同样是我可靠的后辈。”
椎名曦沉默良久,忽然哂然道:“你这家伙,在别人母亲面前说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丈母娘面前表态呢。”
陆仁突然窘迫,开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懂。可惜了。”椎名曦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我送您。”
陆仁把椎名曦送到门口,北岛见状也赶忙跟了上来。她挽着袖子,套着博士家的围裙,貌似除去热那个滑蛋粥外,她还有在下厨做些什么。
就在椎名曦和北岛在门口聊天之际,陆仁的技能心觉突然发动,他下意识地朝左前方看去。
一辆雪佛兰里,坐着一顶针织帽。
陆仁眯了眯眼,送走椎名曦后,回到博士家后直接开启了鉴定。
片刻之后,他便找到了窃听器。只这一个。 深夜书屋
陆仁也没声张,他把窃听器揣进兜里,和北岛篠低声说了几句,便打着伞出了门。
此时外面仍然下着毛毛细雨,街上也看不见行人。世界一片寂静。
陆仁撑着黑伞信步走到雪佛兰车前,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一双墨绿色眼眸不带波澜地看向陆仁。他似乎对自己的暴露毫不在意。
陆仁同样不在意,相比这位,他觉得椎名曦更为难对付。
亲爱的……赤井秀一。
“哟,情话先生。”
“哟,针织帽妖精。”
陆仁掏出窃听器,微笑着狠狠下手捏碎。
ps1:今天还和昨天一样。只是身体乏的厉害,浑身提不起劲。倒是没发烧。可能就是普通的季节性流感,结果正好赶上这时候了。明后要没其他症状,就不再说这事了。
ps2:咂(za)舌=咋(ze)舌=咬舌。但这两个同义词用法不同。令人咋舌、咂舌不已。当然就算用混,作者觉得问题也不大,这玩意确实不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