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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有些不赞成地看着泽文,对方身边则是飘着“特拉弗斯”的尸体:“你确定要把这玩意扔到那里面?”
“那当然,没办法,是维戈那家伙让我这么干的。”泽文无可奈何地说道,就算是风评不佳的巫粹党,他自己也不喜欢拿尸体出来炫耀这种事,“但是维戈说了,这次要狠狠打压一下美国魔法界的风气。他就喜欢让手底下的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们骑着飞天扫帚停在半空,下面是则是美国魔法国会历史上建造的第一个总部,位于阿帕拉契亚山脉的大型的魔法建筑。自从1760年搬迁,这里就逐渐沦为美国魔法国会的支部,一般用来处理偏远地区的问题。
这次皮奎利选择这里作为和特拉弗斯的约谈地点,也是看中这里少有巫师注意到,而且人迹罕至,方便巫师随意使用魔法。
“好了,那么小宝宝的奶嘴要掉下来了哦。”泽文松开手,闭着眼睛的特拉弗斯就那样直直地从高空掉了下去。在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尸体被一个女人的咒语停了下来,缓缓地落在地面。
很快那具尸体边就围满了巫师,有一个人明显认出了这具尸体是谁:“天哪!是英国的法律执行司司长特拉弗斯……快去叫主席过来!”
他狠狠地推了一下自己身边的同事,但对方动都没动,抬头直直看向天空。
那个巫师顺着自己同事的目光向上看去,瞳孔迅速因为恐惧和震惊收缩起来——几乎一百多个巫师骑着扫帚,驾驶这夜骐盘旋在他们头顶,而在之前那里什么人都没有!
很快他想起一件更加恐怖的事情,因为这次秘密会议,加上这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这里英美两边加起来的巫师也只有八十人!
恐惧、震惊、愤怒,泽文格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竖起魔杖朝天空发射了一个死亡圣器的标志——也是巫粹党的标志。
“是巫粹党!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傲罗呢!快点把他们抓起来!”
“快去保护皮奎利主席!傲罗们呢?”
巫粹们盘旋在他们上方,泽文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喉咙,悄声道:“Sonorus(声音洪亮)”然后,他饱含感情的、疯狂的声音撼动了空气:“特拉弗斯已经死了!”
巫粹党们开始高声欢呼,兴奋地发射着死亡圣器的标志。
而接下来,衣着考究、器宇轩昂的特拉弗斯精神抖擞地走出古堡,精神抖擞地站在人群中间:“是吗?那么我看起来是死而复生了啊!”
他高高举着自己戴着代表自己身份的那枚戒指,还没等到泽文转头看向他,阿尔伯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下面的那个特拉弗斯身边。
“叛徒!”泽文的双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一道绿色的魔咒从他的杖间窜出来,却被地上躺着的那个尸体拦住了。
“真是的,早知道装尸体这么麻烦我就不干这活了。”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特拉弗斯”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刘海开始变长,一直停到几乎盖住自己的半张脸的长度,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起来。
一个美国傲罗认出了对方:“是瓦兰特,我听说过他,M.R.S也掺和进来了?”
“对,就是瓦兰特。”安塔雷斯笑眯眯地转过身,看来他的听力也很敏锐,“当然咯,爱你们怎么叫,我今天过来是处理家事的——艾伦德、约西亚,哦还有索恩顿,看来你们很想打两份工啊?”
被他叫上名的三个巫师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是那个叫艾伦德的率先开口:“我们是因为不服你的理念!只有巫粹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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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被从瓦兰特魔杖里发出的一道红光打断了,艾伦德在空中狼狈地翻了好几个滚,差点没掉下去。
“踩着自己同志鲜血的家伙还不配说什么大道理,朱莉、伦恩、伊丽莎白、亚瑟……还有很多人,你为了还清自己的债务,把他们几乎全送进了纽蒙迦德。”瓦兰特冷冷说道,“既然作出了选择,那么代价你们也想清楚了吧?”
他的魔杖高高举过头顶,随后向下划去,发出的魔咒成功挡住了泽文的进攻。
“没关系,我们既然可以成功一次,那么就可以成功第二次。”泽文咬牙切齿地说道,“所有人,准备进攻!今天必须要杀了特拉弗斯,没了他,法案就不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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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杀了特拉弗斯,就能阻止法案通过,那当然是骗人的。”男人轻轻地说,随意地抬起手挡住了傲罗的进攻,“那句话的真正含义是,杀了你和特拉弗斯中的任意一个,这项法案都不可能通过。对吧,皮奎利女士?”
留在古堡内的皮奎利被四个傲罗围在中间,已经有两个倒在了前面。他们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反幻影移形咒,他们被迫留在了古堡内部。
维戈一脚踩在紫红色的毛毯上,举起魔杖:“那么永别了,尊敬的塞拉菲娜·皮奎利女士,巫粹党会记得你为更伟大的利益而作出的牺牲。”
绿光和紫光撞在了一起,塞拉菲娜·皮奎利散开自己的长发,在灯光中变回了自己的那一头金发,潇洒地走出傲罗们的保护圈:“别开玩笑了,克劳奇,我们间还有笔账要算呢。”
罗莎琳·格林格拉斯抬起头,冷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