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安塔雷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因为邓布利多的笑容实在有些过度“友善”,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要拔出他的魔杖,使用他的魔药,顺便再召唤一个飞天扫帚打过来了。
冷静些!安塔雷斯把早餐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伸出两只手疯狂地拍着自己的脸颊,邓布利多过来就是担心他的女儿罢了!你们昨晚又没干什么!想到这里,安塔雷斯重拾起自己作为格兰芬多的勇气,端起盘子大步地朝着邓布利多教授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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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教授!”安塔雷斯挤出一个笑容,在他恐惧的目光中,邓布利多的笑收了回去,变成一种严肃的、冰冷的审视。
“哦,看起来你们昨晚睡得很不错?”邓布利多平静地问道,把手里的《预言家日报》放到一边,十指交叉着放在膝盖上。
“是的!哦,不,不是,是的。学姐睡得很好,我也睡得很好,我们聊到很晚。”安塔雷斯大声说,他试图用手里的早餐转移邓布利多的注意力,“我现在去给学姐带早饭。”
邓布利多的目光留在安塔雷斯手里的早餐盘子上,安塔雷斯刚想长舒一口气,就听到教授念着盘子里插在三明治上的小旗子:“恋人的清晨?”
安塔雷斯低下头,看向那个太过有指向性的话语,随后看向了吧台里面擦着酒杯,完美无视他们这边硝烟的酒吧老板。老板啊——我该怎么办啊——安塔雷斯的内心在疯狂咆哮,但是表面功夫还是做好了:“哈哈哈哈,的确,我想一般都会有吧,这种批量生产的小旗子。”
“说起来这种东西太过有误会性了,哈哈哈,简直就不该放在上面。”他继续打着哈哈,心虚地端起盘子要离开,“那么教授,我先走了?”
邓布利多笑了笑,目光晦暗不明,伸出自己长长的两根手指,把盘子里三明治的小旗子拔走了:“既然有误会,那就拿下来不就行了吗?这么心虚干什么?等等——”
安塔雷斯连连点头,用上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飞毛腿光速跑到楼梯口,被邓布利多叫住后刹了车停在原地。
“叫艾比下来吃饭吧,偶尔还是需要三个人一起吃早饭的,对不对?而且以后的机会就不多了。”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
看着那个男孩飞速奔向二楼的背影,邓布利多遗憾地摇了摇头,拿起《预言家报纸》从第一页继续看了下去。
“你知道你这是故意的吧?”阿不福思从另一张桌子走了过来,他今天带着顶很大的鹿皮帽子,几乎把自己的半张脸给挡住了,“你那是在故意吓唬他。”
阿不思笑了笑,透过半月型的眼镜,男人的目光格外锐利:“那都是因为你,你说过要我多多关心艾比的。然而事实证明,艾比的确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虽然她有时候过于放松了。”
“你是指她昨天一整晚不回家,还是指她宁愿找男朋友也不愿意找你这个老父亲聊天这件事?”看见自己哥哥吃瘪,阿不福思还是挺高兴的,“我只能对你说句活该。”
阿不思总算用带着点怨气的眼神看向阿不福思了:“那又是谁昨天抱怨了一整晚,还说艾比不回家都是因为我的?”
“那我不管,反正今天吓唬那个小子的是你。”阿不福思尴尬地说,随后又正色道,“而且你才是她法律意义上的父亲,我不是。说起来……昨天你和那个科沃斯都聊了些什么?”
阿不思没说话,服务员隆巴顿为他端来了一杯咖啡,借着托盘,他悄悄地把一张纸条压在桌面上的咖啡杯下面。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对阿不福思开口说道:“昨晚我也和你说过,什么都没发生。”
阿不福思白了他一眼,站起身离开了破釜酒吧,在两个人擦肩而过时,阿不福思感到有什么东西落进自己的口袋。
*
魔法部傲罗办公室内,诺特靠在椅背上,两条大长腿懒洋洋地分开伸在办公桌下面打起了呼噜。
但他还没睡着,耳洞就听见了脚步声——阿比盖尔放缓了速度,轻轻地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哟,早上好!”诺特伸出只手,乐呵呵地和阿比盖尔打了个招呼,“这么晚了?”
“是啊,已经早上七点半了。某个人要是继续这样整天留在办公室干活,迟早一天是的确会分不清白天晚上的。”阿比盖尔淡定地吐槽道,“喏,你的早饭。”
“很好很好,看来我这个师傅也不算白当。”诺特乐呵呵地接过阿比盖尔递来的纸袋子,一瞬间,阿比盖尔感到自己的手心被塞进了一张纸条。
她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只是拿起自己桌面上最新的一批档案:“最近这段时间真是不太平,听说前阵子伯明翰还捉住了几个巫粹党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