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渴望着做自己,雷尔。”安塔雷斯轻松地说,“你想想看自己真的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给我闭嘴。”雷古勒斯厌恶地说,但他在之后又觉得惊讶。因为安塔雷斯总能在很多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然后用实力把他打的落花流水,不管是成绩还是魁地奇还是决斗上。
“因为我觉得你需要一点情绪发散,雷尔。”他又提到了那个词,雷古勒斯差点没摔倒,但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内心居然没有多少抗拒,反而很高兴。
除了和安塔雷斯熟悉了之后(雷古勒斯一直坚定地认为他们只是充满友善和礼节的“认识”),他变成了安塔雷斯和阿比盖尔通信时那个不必要的盆栽。
雷古勒斯:我真雷你们两个。
总而言之,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在之后遇到了这两个家伙,雷古勒斯才明白自己从始至终痛苦的是什么:承认他和其余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生来就要被践踏,而他也可以毫无负罪感地被关心、被安慰和被爱。他的情绪也可以得到完全的释放,他也有资格获得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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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将完整的证据链和报告递给了诺曼,弗兰克是这次风波的中心,而很不幸的,始作俑者还是看着他长大,救过他的命,相当于他第二个父亲的费力曼。
“我看过这些了,布莱克先生。”诺曼冷漠地说。
“哦,那我觉得你应该没看过这些。”雷古勒斯指了指被那些资料压在最下面的,关于那些混血巫师的报告,“当然,你要是没兴趣我也可以背给你听。这一位,本尼迪克斯特,他的父亲是一个纯血家族的哑炮,被谋杀,但杀人者都没进审判席;
这一位,诺亚·琼斯,他的女儿在学校因为纯血巫师的黑魔法实验导致了终生残疾,可怜的傲罗父亲,他甚至都没办法为自己的女儿伸张正义;
哦,还有这一位,郝克多,嗯,他的妻子是个法国人,还是个傲罗,死在了巴黎格林德沃的厉火之下。”
“别说了!”诺曼捂住耳朵,痛苦地大喊道。
“你看看,这些人的确没资格去剥夺那个宴会上那些上流阶级,还有他们孩子的生命。可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妻子,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家人却因为纯血巫师,或者是巫粹党死去或残废。”雷古勒斯冷冷说道,“但这同样是谋杀。
如果你真的想怨恨的话,那就不要去恨具体的人吧。”
“你双肩上的那个东西可不是给你自己当摆设的,这个世界正处于飞速的变化中。要是不想继续浑浑噩噩地活下去,愚蠢地觉得自己的选择权可以交由他人,那我可以说你还会遇到像之前的谋杀。甚至都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杀了你。”
说完,雷古勒斯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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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卢森堡的这件事,阿比盖尔几乎失去了她所有的年假。阿不福思因为奥睿在圣诞节之前就跑去丹麦格外不快,但他还是把奥睿寄来的贺卡贴在自己床头。
“说真的,这么想看挪威脊背龙,他明明还可以明年或者说再等等去看嘛!”阿不福思生气地说,“非要赶在圣诞节之前,什么意思!这可是他回家的第一个圣诞节!”
“可是纽特也说了,今年的挪威脊背龙创下了记录,他们很少在冬天的时候交配。”阿比盖尔说,“而且奥睿也很期待,你看,他的信里面写的全是那些龙,哦还有景色。他看起来玩的很开心。”
“可是他应该在家里多陪陪我们啊……”阿不福思有些难受地说,这很难得,因为阿比盖尔很少看见自己的叔叔会用这种委屈的音调说话,她不由得和做出一个和阿不思几乎一模一样的挑眉动作。
在阿不福思发脾气前,阿比盖尔开玩笑似的说:“那要是我离开你了怎么办呢,阿不?”
阿不思抬起了头,阿不福思则是在大声地进行反对。
“你看,我说的是假如我和安塔雷斯结婚,到时候我就要搬出去住了。”阿比盖尔迅速地转移话题,她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嫁出去的呀。”
“他完全可以入赘。”阿不福思大声地说,“而且你别想了,除非你到28岁,我们不可能把你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