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忘了阿比盖尔,这份感情真的会淡下去,但是等到阿比盖尔的第一封信来了,给他描述着非洲草原的辽阔,为他携来夜晚沙漠的风。
也就是那时候,安塔雷斯明白,自己才是那个彻底进入怪圈的男人,他彻底陷入一个叫“阿比盖尔”的女人为他设计的迷宫。
安塔雷斯后面加入了《预言家日报》,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在全世界到处奔波,一年写的稿子有一大半是被刷下来的。
但是好在他还是看到了过去在霍格沃兹看不到的东西,在最黑暗的时刻,最贫穷的地方,人性的光辉总会升起。众生被压迫,那就在雪原建立起属于他们的国家,最崇高的理想也由此实现。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我,剖析自我,鉴定自我,等到内心的风暴消失,他用最好的面目出现在阿比盖尔身边。
安塔雷斯给阿比盖尔的礼物,是自己多年在外国的见解,是自己的实际经验,女人对此视若珍宝。他依旧对历史的怪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但是最后安塔雷斯选择相信阿比盖尔。
“抱歉啦,与其选择相信格林德沃,还是相信《保密法》,我宁愿去相信阿比盖尔。”安塔雷斯淡定地说,他对站队没兴趣,“倒是你,当了格林德沃的狗,现在感想如何?失去了自由,朋友与你分离,你的理想是还伟大如初?”
小主,
维戈冷冷扫了他一眼,只是手早已死死按在了阳台栏杆上:“自然。”
他那样自信,因为格林德沃的理念在保守的西方的确是先进的,诞生于几百年的外向侵略的欧洲文明。
但是安塔雷斯叹了口气,阿比盖尔身上可是流着一半东方人的血液,他是见过那些人爆发的时候是多么的壮烈:“东方女人,她们可不是柔弱、沉默、善于忍耐的代名词,包括他们的文明。”
安塔雷斯曾经思索过维戈为何在美国那般受欢迎,很快他明白了,在这个纸醉金迷的时代,仿佛身上带点历史的显得更加厚重些。作为曾经的宗主国,英国绅士的确比美国暴发户更吸引人。
但是啊但是,东方人的铁蹄也曾多次光临欧洲,他们的鞭子打在人身上可不是软的。
安塔雷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升起一种隐秘的期待感,准备看着阿比盖尔带着自己的理念把舞厅里的所有人掀翻在地上,然后把香槟塔推翻,把黄金撬下来发给穷人。
维戈笃信阿比盖尔必然会犹豫,就如同她为了避免两人发生冲突,一直将自己龟缩在英伦三岛。
他指向远方,对安塔雷斯自信地说:“世界属于我们。”
安塔雷斯叹了口气。
————————
他后面回来和阿比盖尔谈到自己的美国之旅时,自动隐蔽了这段谈话,只是转去谈了上流阶级的醉生梦死,谈社会发展给社会妇女带来的解放,又谈了贫富差距的分化,股票的疯狂。
他们用着法语交流,阿比盖尔那时候嘴里正咬着根铅笔,看着本厚厚的那国家的领导人的着作。她不会俄语,就让安塔雷斯用法语教自己,反正他们的法语都会,纯当同时练习了。
男人有时候展现出惊人的天真,他除了教阿比盖尔俄语,还会教她自己国家的那些诗歌。阿比盖尔有时候读的入神,安塔雷斯就在一边撑着下颌看她侧脸,一看就是长长的一刻钟。
直到他自己惊觉,转身去计算事务所的账本。
阿比盖尔知道有个人正拿着魔杖在美国盯着自己,所以学的格外努力,M.R.S被她组建的上下铁板一块,在麻瓜界赚了不少钱。然后他们又拿这笔钱在魔法界卖摩托车,随车附录本小册子,有的人直接扔了册子,有的人看了来事务所听阿比盖尔的演讲。
她卖力地说着,有时候甚至愿意和各种人辩论,有富有的纯血巫师,有贫穷的普通巫师,也有些学术界的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