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苍白的脸隔着铁栏杆和巴塞洛缪对视,那是从美洲回来的先祖带来的东西,似乎是叫什么阴尸。和摄魂怪一样,都是威廉姆斯家的秘密,摄魂怪可以靠灵魂作为诱惑达成合作,但是阴尸不行。
阴尸没有智商,只会吞吃他们看到的一切血肉。
但这样又如何?巴塞洛缪从怀里掏出钥匙:“反正我不好过,谁也别想独活——对,谁也别想活——我就不信,这样都不行,只要证明你们这群巫师存在,我就还是赢的!我……”
他的话被身后的巫师强制打断了,阿比盖尔冷漠地看着他,仿佛是一尊没有表情的雕塑:“你知道那里面关着的都是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哈哈哈,反正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东西,关我什么事?”巴塞洛缪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巫师,就是一群怪胎,不该存在的怪物,活该全上火刑架的渣泽!”
阿比盖尔俯下身子,透过凌乱的头发,一双灰蓝色眼睛毫无感情,男人一字一顿继续说:“你究竟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不过就是让你们暴露出来?别傻了,就算你能杀了我,但是巫师能对抗合作起来的麻瓜吗?你们从几百年就打败不了麻瓜,还指望现在可以?哈哈哈哈,只要我把这玩意放出来,你们那边的就瞒不住了吧?”
“还有个办法。”男人伸出那根魔杖,对准牢笼里疯狂折腾的那只阴尸。很快,一个咒语,阴尸倒在了地上,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紧接着巴塞洛缪感到自己的喉咙被一股极强的力量扼住,他几乎喘不过气,被拖行着悬在半空。
“你不敢,杀了我……”巴塞洛缪只觉得自己呼吸艰难,他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你杀了我,警察根本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们巫师,也会找到你……”
下一秒,巴塞洛缪被扔在了地上,他跪在地上,痛苦地咳嗽着。
他听到那个人走动的声音,很好,他记得自己衣服还有个袖珍手枪,他还可以……
“你在找这个吗?”一个诡异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巴塞洛缪抬起头,看到一个脸上缠满绷带的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对方手上拿着自己怀里那把袖珍手枪,“哎呀,真讨厌,伊戈尔本来还想还给你的~~~~但是你怎么可以伤害主人呢?”
这时候那个叫伊戈尔的男人高兴地拍手:“啊!那伊戈尔把手枪和你一起团成球不就可以了!”
“伊戈尔。”之前那个巫师的声音懒洋洋地从手术台上传来,巴塞洛缪转过头,那个巫师已经坐在手术台上休息了,此刻正用温和的语调对着伊戈尔说话,“不可以随便把人揉成球的哦,主人还要用呢,伊戈尔可以把牢笼里的那个踢着玩。”
“不~~~要~~~~那不好玩~~~”伊戈尔委委屈屈地说,“我想玩活着的,之前的小鸟,还有小松鼠,都不好玩!”
巴塞洛缪惊恐看到之前那个格外可怕的巫师伸出一只手,对着绷带人招了招。下一秒绷带人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单膝跪在地上,让对方抚摸着自己的头顶,嘴里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个人,不,这两个人都不对劲!巴塞洛缪只觉得头皮发麻,哪有正常人把人当宠物养的?
这时候巫师说话了:“那伊戈尔有没有好好听主人的话?主人说让伊戈尔把人送回家,伊戈尔有没有好好干?”
说着,巫师的那只手死死抓住伊戈尔的头发,只是嘴角依旧带着笑,仿佛压根不在乎自己手上用了多少劲:“伊戈尔,你很不乖,知道回去要干什么的吗?”
下一秒,阿比盖尔的手轻轻捏住安塔雷斯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脸。
“……”
温暖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大拇指按了按安塔雷斯干燥柔软的嘴唇。
安塔雷斯眨了眨眼睛,实际上,刚刚的那些“主人和伊戈尔”的对话不过是他们两人下意识的演戏,但是……他敏锐地感受到阿比盖尔似乎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那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演戏不也挺好玩的嘛?
他瞥了一眼地上已经震惊到石化的巴塞洛缪,对方似乎也没见过这种架势。
哎呀呀,那就弄得更加过火点吧。
柔软的舌头舔过阿比盖尔的指尖,下一秒,安塔雷斯将对方的两根手指含情脉脉地吞入嘴中。
阿比盖尔:!!!!!!
巴塞洛缪:!!!!!!!!!!!!!
安塔雷斯最后松开嘴,委委屈屈地抬起头:“喵~”
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睛,阿比盖尔反而笑了起来,只是这个情况反而倒更像是怒极反笑的意味:“说了要乖乖听主人话,伊戈尔都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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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安塔雷斯偷偷看了几眼阿比盖尔,立马用自己的脸轻轻蹭了蹭主人的手,撒娇着让他别追究了。
阿比盖尔却不依不饶,隔着绷带抚摸安塔雷斯的眼睛、鼻子、嘴唇,最终轻声道:“知道错了吗?那就好好干,懂了吗?”
“喵~~~”安塔雷斯突然直起身,舔了舔阿比盖尔的脖子。
下一秒,他毛茸茸的脑袋就被阿比盖尔推开,巫师眉眼含笑:“还没到家呢,别吓到客人,知道了没?”
安塔雷斯乖巧点头。
阿比盖尔下意识地伸手,挠了挠自家宠物的下巴:“好好表现,回家给你奖励。”
一人一猫再次将视线聚焦在已经看呆了的巴塞洛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