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相信巫师会永远和麻瓜和谐相处,也不相信阿比盖尔梦想里那个所有人平等的世界真的会存在。但是我会等待,并做出一些必要的努力,去尝试让那个新世界在我的眼前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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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那次会面后不久,我收到了好几份手稿,全都是关于血咒解法的。来源地我闭着眼都能猜到是纽蒙迦德,看起来格林德沃对她还算不错。
我开始正式着手研究如何解开血咒,中途我听说阿比盖尔带人杀光了格林格拉斯家的旁支,米歇尔·格林格拉斯成功继任家主之位的消息。想都不用想,某个人肯定是借着拉拢米歇尔这个妹控的理由,从格林德沃手里骗来这么多资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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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格林德沃第一次失势。但是巫粹党的成员依旧聚集在他们的领袖身边,其中就包括阿比盖尔,我和罗莎琳怨恨着她不回来,但还是会紧密盯着报纸上的消息。只要阿比盖尔不要死在别人手上就好。
那一端漫长的时光里,我和罗莎琳逛街、看比赛、享受着几万的晚餐。很多人都歇了一口气,以为巫粹党从此一蹶不起,但没有两年,格林德沃又重振雄风,带着他的理念再次杀穿了魔法界。
所有人,包括格林德沃都以为阿不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我们的势力被拔出了大半,但是失去的同伴数量为零,大部分被接应到了英国。我们的战斗节节败退,但保留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在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愚蠢地将阿不思灵巧的应对,全归结于他智慧的大脑,他宽阔的远见,他慈爱坚定的意志。
那个夜晚,我和罗莎琳一起蜷缩在沙发里面看书。夜幕低垂,柔和的灯光洒满了温馨的客厅,为宁静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纱幔。我们并肩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和谐与安宁之中。
罗莎琳捧着一本装帧精美的散文集,她的嘴角偶尔轻轻上扬,似乎是被书中的某个情节或是一句触动心弦的话语所打动。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上,随着她偶尔的低头而轻轻摇曳。
我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本不该如此悠闲,但是在某个瞬间,我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喉结向上翻滚。长久以来,我和罗莎琳早成为别人眼中优秀的情侣,只是一直不结婚。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人心中有同一人占据心头那处山峰。
我们失去她的时间太早了,甚至来不及好好道别,这份扼腕在阿比盖尔再次出现时达到了顶峰。最终后悔沉淀成了执着,执着变成了一种山峰,让我和罗莎琳都搞不清我们三人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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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催动了我和罗莎琳的感情,1939年的那个秋天,我和罗莎琳受了重伤。在我们两人被运到不同的病房后,我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找到彼此。那天,我和她确定了内心的第一人是谁,也决定订婚。
没办法,巫粹党来势汹汹,法国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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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安塔雷斯的间谍身份暴露,我以为他就是那个一直给阿不思传递消息的人。出于感激之情,我在手术室里连轴转了两天,从死神手里总算把这个活宝抢回来了。
安塔雷斯醒了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呦,老子和艾比订婚了。结婚戒指还在我口袋里呢,怎么样,厉害把?”
我突然后悔让他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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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的,哈哈。
我打算等战争一结束就搞死这个小子。
我相信猪头酒馆里面磨刀霍霍的阿不福思也是这么想的,不开玩笑,对方差点就魔杖对准安塔雷斯鼻尖要戒指了。
安塔雷斯笑得开怀,然后认认真真地对我说:“没办法呀,戒指是我最后的念想。”他的头发在这几年颜色似乎变淡了不少,淡金色的头发褪成白发,我知道那是操劳过度的结果。
男人笑了笑,最后露出一种极为落寞的表情,他看着窗外说:“维戈,你知道吗?我啊,被丢下了,因为没有追上那个人,所以只能被丢下了。真是残酷啊,但是我也只能尊重她的选择了。”
他又说:“抱歉啊,恐怕下次见面,我就已经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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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雷斯没有说错话,等到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他冰冷的尸体前。
光荣的军人安塔雷斯,死在了他家乡的冻土之上。据说这小子死之前还用自己燃烧的身体穿到敌人的战线前,他的死不可谓不光荣,甚至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只是在他的尸体前,我差点没被他气笑。
这个人的死夺走了我和罗莎琳思念阿比盖尔的唯一途径,他赢得了太多,阿比盖尔的爱和灵魂,最后全被这个男人全盘拿走了。甚至对方还紧跟着阿比盖尔的脚步离开,一起去地狱共享永远的安宁。
阿比盖尔是阿不思按在巫粹党中的最大间谍,按照阿不思的说法,她在1927年就一直给他传递消息。一开始用的是假名,甚至信息都辗转多人,但是父亲又怎么认不出自己的孩子。阿不思尝试约见阿比盖尔,甚至去一个个城市等着她。
最终,在雨中的父亲在一个街角等到了自己的女儿。从那之后,阿比盖尔就一直作为阿不思的眼睛和耳朵存在,作为巫粹党里扎根最久的那枚钉子。
阿不思本以为阿比盖尔会乖乖听他的话,因为安塔雷斯的事情,慢慢被排挤出巫粹党中心。但那是阿比盖尔第一次违逆了他的指挥,为了大局,阿不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如一辆失控的马车朝着深渊奔跑。
阿比盖尔渴求着死亡,在1927年的那个夜晚,在1928年那个废墟,在1932年她跟随格林德沃逃亡时,我就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我和罗莎琳终究距离她太远了,没办法拉回她。而安塔雷斯,他拿走了阿比盖尔此生唯一的爱,选择与她一起死在那个冬天。
安塔雷斯尝试劝说过阿比盖尔,但最终如他所说的那样,被阿比盖尔丢下了。我们都以为是他主动逃出了巫粹党,但实际上是被阿比盖尔扔了出去,强制性地让安塔雷斯去她认为“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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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决斗结束的第二天,阿不思找到了我和罗莎琳。他已经换掉了巫师的长袍,灰色正装外披着一件黑色大衣,手里拿着一个帽子和一根短手杖。他几乎推掉了所有的聚会,找到我们这对只想在家里跳舞,共享二人时光的夫妻。
阿不思对我们说:“他和格林德沃有一些年轻时候的私事要解决。”
我倾向于那是他俩的余情未了,现在怕不是还要去监狱里面波个嘴。
而我也这么说了,罗莎琳冷淡地看着阿不思,她和我一样,恨阿不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格林德沃。但是我们无法亲口责怪,因为我们都知道格林德沃是阿比盖尔父亲唯一爱过的人。
阿不思劝说我们的理由很简单:“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格林德沃才是与阿比盖尔相处最多的人。”
我和罗莎琳牵着手一起站到格林德沃的监牢面前,原因无他,我猜测某个单身男子到现在依旧对自己年轻时无果的爱情耿耿于怀。
在看到阿不思的第一眼,格林德沃就开始了他的冷嘲热讽,无视了我们两个。我和罗莎琳也乐得清闲,看着两个人被曾经的夏日折磨。他们一个人在监牢里面,全身上下被锁链缠绕,一个人站在监牢外,满身疲惫。
他们争吵的话题很快就到了阿比盖尔,格林德沃斥责邓布利多利用了一切自己可以利用的东西,称他与魔鬼做了交易。他将阿比盖尔的死亡,无数人的死亡,自己理想的破灭全归结于邓布利多身上。
“那个女人为你而死,邓布利多!她被你抛弃了,是我捡回了她!我以为可以让她脱胎换骨,我把她看成我和你共同抚养的孩子对待,但是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哄骗她跟你一起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甚至让她为此抛弃了一切。”
假如,我不认识阿比盖尔的话,或许我就相信了他的鬼话。
阿不思同样如此:“那是谁执迷不悟!我为你感到悲哀,格林德沃,是谁害死了阿莉安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会逃避属于我的责任吗?三十年来的日日夜夜,我看着我双手举起屠刀,我知道上面有血!我为她的生命忏悔终身,并希望终有一日,那悔恨也能将领于你!
我看着我的女儿走上了不归路但无法拉她回来,她的血管或许的确和你说的那样流着格林德沃的血!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走在什么样的道路上!力量和血缘,征服和爱,我们曾经的那些野心、蓝图、伟大的计划,都建立在无辜者的鲜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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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阿不思·邓布利多,你为我可悲?我才为你悲哀,痛苦!你终究是个软弱者,接受愚人强加给天才的枷锁,你不能挣脱出去!你的才能足以让你凌驾众生,却让你自己跪在他们脚下!让他们对你呐喊,让他们对你啜泣,而你又获得了什么?
你击败了我,很快所有人又会把你视为敌人!视为标靶!只因世间皆是乌合之众,他们只会责怪你为什么不能做到更多,哪怕你会为此付出生命!因为什么,因为你就是那样一个孤独、古怪、完完全全没有人在乎的怪物!”
格林德沃仰头大笑起来,转过身,带着他的锁链走到深深的阴影中去了。
……
我、罗莎琳还有邓布利多一起走出那栋建筑物中,我紧紧握住罗莎琳的手,夜风是那般冰冷。
我对邓布利多说,我最近听说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家伙,他的思想有些危险。
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我,我知道,这个人现在身心俱疲。和格林德沃的世纪对决几乎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然而实际上,这件事容不得他犹豫太多。
我说:“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然后伪装成意外,一个巫师的意外。”
罗莎琳跟在我身边,懒洋洋地看着邓布利多,仿佛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巫师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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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我杀死汤姆的决定是正确的。在阿尔巴尼亚,我们亲自确定了当地一个农户的死和汤姆有关,甚至拉文克劳的冠冕还被他做成了自己一个魂器。我和他在原始森林里面激战,最终亲自用短刀将他抹了喉。
感谢汤姆·里德尔做的这些孽,让我完美逃过了被扔进阿兹卡班的命运。
阿不思猜测汤姆的魂器或许不止一个,于是我们又找到一个日记本,并成功把它和冠冕一起用厉火烧光。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们在冈特老宅发现了那枚戒指。
那是复活石。
邓布利多想要拿走它,我抢先一步,死死按住他的手臂。最强大的白巫师名不虚传,只需要一个眼神和一个魔法就能让我退下。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大声喊道:“你难道忘了阿莉安娜和阿比盖尔吗?”
前者因邓布利多而死,后者为邓布利多主动追向了死亡。
邓布利多的手垂了下来,我们一起消灭了那个魂器。
邓布利多对我说:“谢谢你,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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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我去霍格沃兹当了魔咒教授。阿比盖尔的学习会在霍格沃兹早已壮大成学校内一股强大力量,成功阻止了不少霸凌事件。我中途还为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和波特家的大少爷擦了不少屁股,让他们体验了一把我当年没来得及对安塔雷斯做的事情。
把他们挂在禁林边一下午。
童年的遗憾总算是稍微被弥补了一些,我感到格外满足。
罗莎琳吐槽我是在那两个家伙身上吃代餐,我觉得她在胡说,安塔雷斯长得比他们两个都要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