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里面传出阎鬼王的声音,回答了她刚刚的问话。
“如果有一天见到「王」,就守护着「王」,回到它们诞生的地方,将一切奉还于「王」。”
莫长生微微抿唇。
难怪那一天那个怪物,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她回到冰洞。
那些怪物,将她误认成了「王」。
看到她,对于那些怪物而言,相当于使命的结束,可以回家了。
“可惜,它们最终也没能等到它们的「王」。”
因为她不是。
而当时,炸炸也并不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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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长生的声音很轻,在这狭窄的冰道里,带着凉意散开。
银月将她和轮椅推入冰洞,自己却并没有跟着下来。
她和轮椅也没有做出什么自由落体运动,而是像被什么托起一样慢慢降落。
重新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圆形冰台上。
冰台两侧是熟悉的两座破碎冰雕,阎鬼王就站在冰台上,抬头望着降落而下的她。
“等到了。”
阎鬼王看着她,又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另外的什么:“你们性命相连。”
守护你,同样是在守护「王」。
莫长生没跟他纠结这个,视线自冰台侧边掠过。
那里最初还干涸,由冰构成的沟壑,此时填满了黑色的血液,血液中还有点点金光闪烁。
是地下四层内,当时存在的所有怪物的血肉。
包括那只背了她一路,最后死在冰台上的10号。
莫长生握着机械轮椅的手微微收紧,如此几秒后,才收回视线,看向阎鬼王。
“你当时坚持留绕月不死,就是为了让它逃跑,去杀我的人吗?”
阎鬼王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她:“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
“是我在问你。”
“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阎鬼王始终只问这一句。
莫长生沉默几秒,朝阎鬼王摊开手:“骨剑,还我。”
她的骨剑,从进入实验楼和她分开后,就失踪了。
除了正在搞事的阎刑,也没谁有这闲功夫关她家骨剑。
银月出现在王宫,打算送她们走时,也没还给她。
有这么让人走的吗?
真想让她走,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