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苏清晚朝屋外高声大喊。候在门口的下人蜂拥而至,场面一度很混乱,苏清晚被挤到了一旁。
也是,这个时候,她一个外人帮不上手。只是,这个时候,人群之中怎能少了一个人呢?
司徒楠的乳母。
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冲在最前面,守在司徒楠身边,临危不乱,冷静地安排底下的人做该做的事。
如今,她不在,这乱成了一锅粥。
司徒楠乳母被司徒楠赶走一事,无人敢议论,这是主子的事,底下的人岂敢嚼舌根呢?故而,自然不会传到苏清晚的耳旁。
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苏清晚退了出去。
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
她就坐在院子里,看着这院子人来人往。
苏清晚不由得感慨,这世间唯一的公平,就是谁也躲不过生老病死。
司徒楠虽贵为皇子,但这一生也算是吃尽了苦头。自娘胎出来,日日夜夜,顿顿不离那苦得让人呕吐的药。
就算不吃饭,也得喝药。如此过了二十多年。不出意外,司徒楠余生也是这样过。
一生与痛苦为伴,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得有多大的勇气,多大的意志才能活下去?
听闻司徒楠又病了,苏清月也待不住了,急急忙忙往这赶。
也亏得嬷嬷走了,这群人群龙无首,守卫也松懈了不少,苏清月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进来,无人阻拦。
那些守卫都进屋守着司徒楠了。
“你来了!”
远远地,苏清晚就瞧见了苏清月走来。
苏清月只抬眸看了苏清晚一眼,提裙就往司徒楠那走。
只是走了两步,苏清月停下了脚步。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了片刻,便扭头往苏清晚这走来。
她眼中带着怨恨,一步一步走到苏清晚面前,看得苏清晚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