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弟还说你吃这鸡肉,不吃皮,我特意让人把鸡皮去了,昭阳尝尝,可鲜了。”
司徒宣往昭阳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全然不顾昭阳已经哭了,他还在絮絮叨叨地提起司徒岚的事。
“三皇兄从前还说,你还小,不能让你喝酒,你好奇心重,宴席时,一定要把你看牢了,不能让你偷喝。”
司徒宣倒了杯酒放到昭阳面前,“昭阳如今长大了,大皇兄觉得昭阳能喝酒了。来,和大皇兄喝一杯!”
“昭阳,别听你三皇兄的,他在大皇兄看来,你就该学会饮酒,一醉解千愁啊!”
在司徒宣一而再再而三地怂恿下,昭阳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那酒呛得昭阳直咳嗽,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哗啦哗啦地流。
“你这丫头,让你喝酒,没让你喝得如此这般急,饮酒要慢慢来,一口一口,入嘴入喉咙,留香唇齿,醇香绵长,回味无穷。”
在司徒宣看来,昭阳这般饮酒,就是对酒这种佳品最大的亵渎,实在是为酒感到不值。
片刻,昭阳脸上染上红晕,开始看着司徒宣痴痴笑。
莫不是醉了?司徒宣傻傻地望着笑着笑着就哭了的昭阳,心中后悔万分,一会儿老七不得剁了他!
还是老三有先见之明,不能让昭阳碰酒!
“大皇兄…”
昭阳趴在桌面上,扒拉着司徒宣的手,“大皇兄,是不是七哥让你过来安慰我的?我告诉你,我不用,我没事。”
酒,有时候果真是解开心结的引子,酒后吐真言。
“皇兄,那个位置真的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罔顾骨肉情亲?”
如今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是王,亦是父,而那死去的人是子。虎毒不食子,可司徒岚就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指控,他的父皇,他的父亲,还有那些事不关己,却佯装一身正气,打着为国为民的臣子,活活把她的兄长逼死。
“我听那些小厮婢女们说,我三皇兄就这么自缢在那群的人面前,你说他们夜里可睡得安稳?可曾有过一丝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