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日后也要出嫁,要生儿育女。你莫不是想让昭阳一辈子都在渊王府里?还是你跟着昭阳一起去公主府住?”
成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它会让我们和我们的至亲渐行渐远。
从司徒岚口中说出这样伤感的事实,昭阳一天天长大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渊王府。
她会嫁人,会自己开府,她的公主府里住着她的驸马。那个称为驸马的人,不知会不会对昭阳好呢?
身为兄长,司徒渊忍不住为昭阳的婚事担忧。一想到昭阳日后囚在后院那一方寸地之中虚度年华,就觉得心疼。
男子不易,这个时代对女子又何曾善待过?
尤其是他们这些生来就享尽荣华富贵的公主和皇子,婚姻向来都是当成筹码来置换利益,根本就没有感情。
在这世上,他就昭阳一个至亲,他真不想昭阳成为为晋安国谋取利益的棋子。
在守护昭阳的路上不应该把司徒岚拉下来,他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这些事就不让他烦心了,司徒渊知道他也不易。
“那你呢?三哥日后有何打算?”司徒渊岔开话题,不愿再讨论昭阳的事。
司徒岚没有急着开口回答司徒渊的问题,而是坐到了司徒渊身边,看着窗外。
仿佛窗外有他向往的东西。
“七弟,明哲保身,远离是非。那个位置只能坐一个人,咱们兄弟俩就没必要参与那些腥风血雨之中了。”
七子夺嫡,在这条路上,只能有一位走到最高处。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每一步,都是踩着自己的至亲手足的鲜血而走上去的。
这条鲜花盛开的路,注定是残酷无情的。
“三哥,我没想过。”
他是没有想过,但还是不影响别人把他当成假想敌。更不影响别人对他身边的人动手。
“可他们却逼着咱们拿起手中的刀。”
他只是自卫,只是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七弟,我可能过些时日就要走了,你三嫂怕冷。皇城的冬天快到了,那时大雪纷飞,我带你三嫂下江南。听惠娘娘说,那里四季如春,你三嫂定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