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嬷嬷一时晃神,不知为何,竟然想到了远在宫中的淑贵妃。
大概因为,云姑娘与当年尚在东宫的冷紫嫣境遇有些相像吧。
……
皇宫,通往毓秀宫的路上。
谢麟安手里把玩着一枚小小的山楂蜜饯,听着青柏提议:“府中的人,要不要查一查?”
“查什么?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宸王府呢,生怕别人发现不了萧将军回京?暴露了西南统帅的软肋,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属下失言了。”青柏轻声请罪。
谢麟安轻笑。
“萧将军爱子心切,本是人之常情。青峪在旁护着,他也不忘去凌波寺,看来对云家也是情深义重。”
“……”青柏不敢妄自揣测。
谢麟安又看向手中的蜜饯,唇角一弯:“如此忠义,不如让青峪好好学一学。你让他在西南多待一些时日。”
“是。”
话音刚落,正巧谢麟安抬脚迈过了院门。
随手一扔,将蜜饯丢进了刚冒出新绿的迎春花中。
他止住青柏的跟随,只身叩开内殿的门。
门吱嘎打开。
迎面就飞来一盏茶盅。
冷紫嫣见人进屋,闻到一股清冽的桂花香,怒火攻心,呵斥道:“跪下!”
“儿臣给母妃请安。”
谢麟安毕恭毕敬地双膝跪下,离摔落的茶盏仅有几寸距离。
冷紫嫣怒意未消,抚着心口,质问:“那日在国舅府究竟发生了什么?苒儿都知道了?”
刚一发现奴籍文书不见,她便立刻差使碧玉出宫提醒,结果人战战兢兢回来了,却没带回任何后话。
冷紫嫣心急如焚,既担心云苒发现,心生埋怨,又怕谢麟安莽撞,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如今,过去了好几日。
谢麟安没事人一般地跪在面前,云淡风轻地颔首:“她是知道了。”
“没闹?”冷紫嫣迟疑。
谢麟安抿了下唇,没吱声。
“萧淮川请求赐婚一事,我也听说了。你放苒儿走吧。奴籍一事,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你别强求人家,做了出格的事情。”
冷紫嫣心下忐忑,只求谢麟安悬崖勒马。
“回不去了。苒儿已是宸王府的人,理应留下。况且,儿臣认为并未出格!”
已是宸王府的人?
冷紫嫣倒抽一口凉气,瞬间明白谢麟安的用词,气急败坏,顾不得想象,大骂:
“不愧是父子!你们还真得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