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秃发部鲜卑,在西羌之地,本就受曹贼所制。若是大汉如今能进军凉州,那我尚有几分把握说服秃发阗立响应大义。但在如今这等情况下,却是有些困难。”
“毕竟他们的部族仍在西羌,若是在阵前反了曹贼,留在西羌的族人只怕就有兵祸之灾,故在永想来,即便是秃发阗立再怎么感激我,他如今也是不敢反曹贼的。”
虽然是与秃发阗立仅仅打过一次交道,但从此人的言行举止中,冯永可以看出此人颇有手段,志向不凡。
再想想他的大人拓拔匹孤,因为不忿拓跋力微成为拓跋部大人,不惜带族人碾转数千里,所以必定是个意志坚定之人。
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轻易地把族人置于险地?
诸葛亮点头,“此言有理。”
沉吟了一番,终究是局势不由人,只好暂时放弃,然后挥了挥手,“那此事就以后再议,你且先下去领二十军棍。”
冯土鳖一听,当场就大吃一惊,“丞相,怎么还要打啊?”
我还以为说了这么多,你已经忘了呢!
“不打你,何以明法纪?”
诸葛亮板着脸,却是没一点通融的余地。
“先记着,待以后戴罪立功不成么?”
“不行!”
诸葛亮一口就拒绝了。
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马谡病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若是……”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却是不想再说下去,再次挥了挥手,“速去找向长史领军棍!”
打军棍也是有讲究的。
有的人虽然领的军棍不多,但真要被下了死力气去打,就算是只有十棍,至少也能打你个筋骨尽断。
但有的人就算是挨上二三十棍,那也只能是个皮肉伤。
冯永就属于后一种。
“冯将军烦请趴好了!”
执行的军士很是和气地对着冯永说道。
冯永有些哆嗦地趴到榻上,看着向朗未到,便悄声地和行刑的军士攀交情,“这位兄弟看着眼熟,我们可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冯将军好记性,五年前,丞相去贵庄上时,小人还扮过农人呢。”
“嗐,我就说么!”冯永一拍榻上,“原来是丞相身边的虎卫,怪不得有这等雄姿。这般看来,大家都不是外人,待会动手时,能否留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