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的那一天,下着大雨,他喝的烂醉如泥,就像一个孩子。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走后,还有人将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放在了他的坟前。
顾知珩将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依旧是在医院和上学之间来回,张清俊却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原本还在为他惋惜的人顿时激动起来,感觉陈杨菱、沈今禾等人已经成为历史,他们的机遇再次到来。
顾知珩似乎对沈今禾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被逼迫着嫁给了他。
顾知珩本人也是这么想的,直至某日下午,他在书房的一个柜子中,找到一只耳坠。
他呆呆的看了一秒钟,突然想起来,这耳环就是沈今禾在他的公司里,故意诱惑他的。
他捏着耳环,逐渐加大力量,直至耳环边缘扎进自己的手掌。
剧痛袭遍全身,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个叫做沈今禾的女孩,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或许是在旅馆中,她和他接吻的那一天;或许,当她在狂风暴雨中瑟瑟发抖的时候,或许,她正在殴打陆进;或许是她给他端来了美味佳肴。
或许,她在会场里,被人质问的时候,或许,在推销新药的时候,在他的怀里,在他面前,她一直在哭泣,他的弟弟,在舞台上,她和别人一起唱歌的时候……
她就像是一种致命的病菌,在他的身体里蔓延,直到他意识到疼痛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可是,那有什么用?
像他这样冷漠的人,悲伤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忘记她。
可能是三个月,也可能是三年。
沈今禾,你要是再不回家,我可就把你丢在这里了。
那天下午,心脏外科的同事们都注意到了,顾教授的金色右臂在滴血,但他却没有松手。
与此同时,B市。一个不知名的村庄。
男子将沈今禾蒙在头上的绷带取了下来,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