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那名重犯身上,还有许多朕未曾拿到的口供?”
秦怀敛眉:“草民不知天家想要知道什么,草民只知,那名女子曾多次无故招惹草民,且与逍遥王暗中勾结,想对我勇国公府不利——”
“哎哎哎,你小子,这话可别乱说啊!”勇国公恨不能一巴掌把秦怀拍晕,这小子在天下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们勇国公府虽然和安国公府不对付,但也没有这种明目张胆穿小鞋的。
而且这也是没证据的事,怎么能胡乱攀扯逍遥王?
得罪人事小,等日后天家若查证起来,那不就毁了自个儿?!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秦怀站起来,走到天家面前,跪下,语气没有半点起伏,“恳请天家查证!”
皇帝确实是听见下头人禀报,才会将秦怀叫来。
原本他对这个长在勇国公府里的孩子,没有任何印象,谁让勇国公家的孩子太多了。
虽然勇国公府是他的岳家,现今皇后也出自勇国公府,但为了避嫌,皇后让勇国公府那边的孩子都叫她表姨,主动撇开一层关系,就是为了不让勇国公府的孩子借此耀武扬威。
他原以为那孩子杀死诏狱里的犯人,只是勇国公叫孩子来挡箭,真正想要杀掉那人的是勇国公。
毕竟一个还不足10岁的孩子,哪会有那么重的杀心?
而且诏狱岂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
现在亲眼看到这个孩子,皇帝心里的疑虑反而散去了。
他瞧上去就像是个极有主意的孩子,眼里还有着自以为藏得很深的冷漠,这绝不该是一个8岁的孩子应有的眼神。
难道勇国公府苛责他了?才让他有了仇恨?
现在更是当着他的面,要将勇国公府和逍遥王对立起来,是谁在背后指使?
也不知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说不定挖出了孩子的父亲,便能知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皇帝要想查一个人是比普通人更容易的,但奇怪的是,当他对这个孩子产生兴趣时,喜公公那边却告诉他,这个孩子的母亲是勇国公的一个女儿,大家都称她为秦夫人。
秦夫人平日身居简出,从不参与贵族酒宴,是以也未曾有几人见过她。
据说孩子的父不详,怕是哪个大户人家,将秦夫人收做了外室。
大户人家,自然也是他们皇族秦家,毕竟这孩子和他一样姓秦。
正因为查不到,原本觉得无所谓的皇帝才会招来秦怀,想当面看看。
诏狱里面的人,除非极为特殊,否则都将会死在里面,绝不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