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哎哟喂,疼死我了,感觉骨头都已经断了。”

一个流里流气的少年顺势倒在了白健的自行车前面,一脸痛苦地叫喊着。这个少年正是之前被白小飞揍趴的三人之中的陈江。

此时,另外几个少年之中蹿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张超手下其中一个“小弟”刘松。这小子长着一张“南瓜”脸,肤色白皙,胖乎乎的模样,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习惯在社会上混的小地痞。

“大叔,怎么办啊?你把我哥们儿给撞了,看来撞得还不轻啊!他说他骨头断了。”刘松对白健说道。

白健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不知道这其实是几个少年早已预谋好的碰瓷。他急得额头上直冒汗,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你们突然闪出来我没来得及刹车。不过骨头应该不至于断了吧?我这个只是自行车而已。”

“不行哦大叔,虽然你这么说,但是我哥们儿已经受伤了,好歹也要到医院去检查检查啊!”刘松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好吧,把你哥们儿扶着到医院看看吧!”

对方人多势众,白健无可奈何,又不知道该怎么辩驳。白健觉得,就这样走肯定是走不掉的,而且就这样走掉也太不仗义了,便顺着刘松的意思载着地上躺着那个少年前往太平镇镇医院做检查。刘松和另外两个少年则紧随在白健的身后。

到太平镇医院之后,白健挂了骨科号,然后让医生对那个受伤的少年进行检查。没想到医生检查之后结果却出乎白健的预料。

医生转向白健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啊?”

白健感觉抱歉地说道:“是……是我骑自行车撞的。”

那骨科医生白了一眼白健道:“你是在骑飞车吧?这小孩儿的骨头断了!手臂,脚踝!都有轻微骨折,还有软组织损伤。”

“啊?不会吧?”白健瞪大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我真的把他骨头撞断了?”

“X光片拍出来就是这样啊!你是觉得我在骗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技术和眼睛?”医生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白健,他把白健完全当成了那种想要肇事逃逸的恶人了。

白健没想到那少年竟然伤得如此严重,可是在他印象中,虽然他没有及时捏住自行车的刹车,但是自行车的撞击力度明显不大,怎么会一下子就把那少年撞成骨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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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白健更担心的是,这个祸事是自己搞出来的,后续为这个少年治疗的医药费恐怕也将花费一大笔钱。家里靠农活挣的那几个钱除了要负担小飞的学费,还有平时的日常开支。家里存折上倒是有一点钱,不过那些钱都是应急用的。

“真是无妄之灾啊!”白健心想。此刻他想走也不能走了,那个倒在他自行车之前的少年正在病床上皱着眉头呻吟着。

“大叔,你还说骨头没事,看吧,我哥们儿骨头都骨折了。”刘松对着另外两个少年说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在这里陪着陈江,我和大叔到他们家走一趟,陈江的医药费肯定要由大叔他们家出。对了,医生,我哥们儿这骨头接好得花多少钱啊?如果加上住院费之类的呢?”

医生“哦”了一声道:“最少也要花个两三千吧!”

“两三千?”白健听得心慌气短,他寻思:家里的存折上总共才一千多,只怕是要全砸在这个小伙子身上了。如果跟他们商量商量不知道那一千多能不能解决问题。不过,看他们的架势,存折上那点钱恐怕根本不够用。

此时,张超快步走入了太平镇医院的骨科诊室。他一进来就看着刘松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江,骂骂咧咧地问了一句:“我靠,是谁把我小弟撞成这样的?”

刘松顺势接过话道:“超哥,就是这个大叔把陈江撞成骨折的!他开始还想抵赖呢!”

“我……我可没有抵赖啊!只是我觉得应该不会撞得这么严重……”白健无力地反驳着。

“好哇,大叔,撞了人还想跑是吧?既然这样,那可不能这么算了。这医药费、住院费和营养费总该由你出吧?”张超冷笑着说道。

白健闭上眼叹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一句:“哎,真倒霉。我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按理说医药费住院费营养费是该我出,可是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啊!”

张超听了这话,心想,就算你看一百遍黄历也逃不了。

接着,张超指着另外两个少年道:“你们两个给我看着陈江,既然大叔说他身上没那么多钱,那我和刘松就跟大叔走一趟,请他凑够陈江的医药费再说。”

白健心想:完了,要是老婆知道我闯祸,肯定会把我骂死!没想到今天摊上这事儿遇。这几个小伙子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似乎不像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在社会上浪荡的小混混。这样的小痞子最爱讹人的钱财,不过,我跟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不至于讹诈我吧?但是,既然自己闯了祸,总要收拾残局。

于是,白健心一横,便说道:“跟我走吧,回我家,我家存折上还有点钱。我只能尽力了。”

张超淡淡一笑道:“大叔还是挺爽快的嘛,不像刘松说的那样是个闯了祸不负责任的人。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张超一边说,一边做出一个引人出门的手势。

白健硬着头皮,无奈地领着张超和刘松两人出了骨科诊室的门。

白健一路骑着自行车,身后跟着骑着摩托的张超和刘松,这种感觉让白健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回到白水村的家以后,白健进了门,耷拉着脑袋对梅玉兰说:“老婆,对不起,今天我闯祸了,把一个小孩儿给撞了。那小孩儿刚才送到医院去检查了,有两个地方轻微骨折。”

白健低着头,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像火炭。他已经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