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黄粱镇谁最能打?【求月票】

不仅平了账本没人能看出来,甚至账面比之前还要好看。

于情于理,这冻疮也都该消了。

“……”

“爹。”

赵燕年给赵久端来了一杯早茶。

赵久端起抿了口就放下了,这么多年了,赵燕年端来的茶水始终这样,都是烫嘴。

“柳白来了没?”

“已经来了,他们每天都是卯时二刻过来。”

赵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了片刻后,他才说道:“你说柳白这人怎么样。”

“嗯……是个老实本分的。”

赵燕年回想着柳白做的账本,家中这一个月的收益,比之前高了两成不说,还让他捞着了不少。

他事后也拿着柳白记录的账本反复核算了四五遍,都没发现问题。

单就这点来看,赵燕年就觉得柳白这人靠谱。

“这倒是……你说他能靠得住不?能将那活交给他吗?”赵久缓缓问道。

“嗯……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胜任是能胜任的,就是不知能不能保密。”

“让他在咱家住着就是了,左右是个孤儿。”

赵燕年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赵久的想法,“这法子不错!”

“嗯,你去喊他过来。”

柳白被喊过来时,赵久还在喝着茶,他上前行了一礼,“见过镇长大人。”

赵久呵呵笑道:“下次别喊镇长了,喊赵叔。”

“嗯?”

柳白当即就有些打退堂鼓了,这得是盯上了自己什么,竟然都要喊赵叔了。

该不会……是要自己的命吧?

在这黄粱福地的一个多月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边,柳白也算是知晓了这黄粱镇的民风到底有多淳朴。

兄弟反目,好友成仇那都只能算是小事了。

所以这赵久要自己喊他赵叔,这事绝对不小。

“怎么,看不起我赵久,都不愿喊这一声赵叔了?”赵久声音重了几分。

柳白听出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不喊我赵叔,莫非是想死了?

“不不,只是有些惊喜,晚辈不太敢相信。”柳白挠挠头,说着便是再度一拱手,“小侄见过赵叔。”

赵久很是满意柳白这反应,打着哈哈说道:“你也的确是该惊喜。”

柳白执礼愈恭。

“行了,跟我们来吧。”赵久放下茶杯,转身去了后院,赵燕年紧随其后,柳白落在末尾。

临着一行三人到了后院茶厅,这里都是赵久接待贵客或者说是自家喝茶的地方。

到了这之后,他就没动了,赵燕年则是来到一处地底,敲了敲。

“咚咚咚——”

底下中空,看来这是暗室了。

也就是赵燕年敲了敲地面之后,底下竟然有人将这地面推开,露出了一条……暗道。

旋即,从这里边伸出来了一只手,一只好似老树皮一般的右手。

柳白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

“……”

“师父,黄皮子岭的那群狗娘养的这个月送来的山货更少了啊。”

“一问,那群狗娘养的就说大冬天的不好进山,讨不着什么好东西。”

六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阴狠,“依我六子看,就是他们忘记咱马家庄子的威严了,以为咱是泥捏的。”

一身锦绣华衫坐在主位,一手提着镶金老烟枪的马老爷吐出口烟气,淡淡的说道:“那你说怎么样?”

“杀!”

六子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狞笑道:“那群贱骨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都忘了这黄粱镇是姓赵还是姓马了!”

“年纪轻轻的,杀性别太重了。”

马老爷张嘴吐出一个烟圈。

六子嘿嘿一笑,原本半起身的他也是坐了回去,“师父当初收下我,不就是看中了我这杀性吗。”

马老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六子当即就收敛了笑容,低下头去了。

“胡尾快要点火了,最近不宜生事,等他点完火再说。”马老三又抽了口旱烟。

六子一听这话,先是起身去门口看了眼,确定没有外人在,这才回来小声说道:“不是师父,你真相信胡家那小子?”

“他说等他点了火,帮他们胡家的那老登成了镇长,就会听命于你?”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可是他们胡家惯用的伎俩,他们现在就是在利用您啊师父。”

六子言语激动,一副皆是为马老爷考虑的架势。

但实际上有没有担忧胡尾点火后,胡家人当了镇长,真就听命于他马老爷,从而导致六子失势……那就只有六子自己知道了。

总之马老三听了之后,确实依旧在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密布皱纹的脸上看起来就像是个烟中恶鬼。

“这事……急不来的。”

马老三抽完这一斗烟之后,烟斗在这名贵的红木桌上敲了敲,“你真以为赵久那厮有这么好对付?”

“你以为黄皮子岭上缺失的那部分山货,都去了什么地方。”

“一个个装傻充愣玩的……”

马老三说着冷笑道:“最近那土地爷可是吃的溜肥滚圆的。”

六子听着这话,眼神当中也是充满了震惊于错愕。

“不是,师父这……”

马老三见状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拿命搏的东西,你以为开玩笑呢。”

“还有赵久那老村夫,当年从村子里出来,一个普通人竟然混成了镇长,你真以为他没点手段本领?”

六子听完马老爷说的话,背后也是止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那……那师父您说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马老三又已经往烟斗里边塞着烟丝了,“刚不说了,等胡尾点了火再说。”

六子听着这话,逐渐低下头去。

马老三见状阴恻恻的说道:“胡尾可是我的棋子,你小子要是敢使什么阴招坏了事,到时候可别说我马老三不管师徒情分。”

六子连忙抬头,笑着回道:“不会不会,胡师弟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马老三见状,犹是不放心,稍加思量便是说道:

“但是黄皮子岭的那些老猎户,的确是有些不太懂规矩了,这事要是不给他们点教训,恐怕会有越来越多的山户们倒向赵久。”

“这样吧,你却给他们点教训好了。”马老三说着往后一仰,翘起个二郎腿,说道:“就跟你说的那样,好让他们知道,这黄粱镇终究是姓马不是姓赵。”

“好嘞。”

六子一听这活,当即来了兴趣。

眼神闪烁,颇为激动。

马老三见状自是知道自己这好徒儿在想些什么,冷笑道:“切记不要逼得太狠了,黄皮子岭可是真供奉着黄皮子的。”

“你要惹急了那老东西,它把你留那了,老子可不去救你。”

六子稍稍冷静了些,毕竟那黄皮子……他可打不赢。

“好嘞,弟子办事师父你就放心吧。”

“这次保证给师父多收点山货回来,顺带看看……那些老东西们有没有搞到几枚白珠子。”

六子嘿嘿笑道。

“行了,趁早收拾一下赶紧去吧。”

“得嘞。”

六子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就出了门,临着他去自己房间拎了个布包出来,便是离开了这豪奢的马家庄子。

等着他离开后,马老爷背后的房间里边便是走出了一个少年。

若是柳白在这的话,铁定能够认出,这人就是和他有过一番殊死搏斗的胡尾了。

“这村子里出来的玩意,也敢挑拨我们胡家跟师父您的关系。”

“简直是活腻歪了!”

马老爷“嘿”了声,“为人鲁莽却无大智,小机敏倒是有些,但终归是上不了台面。”

“当个打手挺合适的。”

“对了,托你们查的消息怎么样了?赵久那边是不是藏着有走阴人?”

马老爷转头看着胡尾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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