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那雷坛真人的说法,二位坛主……还是来这会真山神霄观闹事。
柳白也是不难猜出了,这两个,多半就是水火教在这云州分坛的坛主了。
一位水教坛主,一位则是火教坛主。
就如同此刻,这雷坛真人的声音落下,旋即便是有一道大嗓门的声音响起。
“你这牛鼻子老道,别以为我们兄弟二人不敢干你。”
“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门清得很,别逼俺,再逼,俺一把火烧了你这神霄观!”
这火教坛主说完,一旁的水教坛主便将其护在了身前。
果不其然,就当其声音落下,这方天地之内便是响起了雷鸣,转眼间便是一道紫雷凭空劈下。
直直地劈向了那火教坛主。
后者根本没有准备……但也准备了,他直接抽出腰间的九环大刀,便是一刀朝着落下的紫雷砍去。
他在动手,背后的水教坛主同样也在动手,只见他抬手间从袖中取出一把铁制法尺,四棱,六面分别刻有九天癸水符咒,以及日月河山。
水教坛主将其取出后,凌空对着火教坛主轻拍了三下。
旋即他身上好似被水浇灌一般,便是冲刷下来了许多黑色的污垢。
“想不到这神霄观的观主,依着光明正大的雷法不用,反用这下三滥的腌臜手段啊。”
水教坛主不急不慢地说道。
“呵,对付蝇营狗苟之辈,贫道自当用尽其法。”雷坛真人嗤笑道。
火教坛主被暗算,还是该死的水教坛主救了自己,自是气的他火冒三丈,直愣愣地就一刀劈向了那会真山。
柳白还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的场面,自然是瞪大了双眼看个仔细。
就像此刻,他也见了,这火教坛主虽说看着鲁莽,但他砍出的这一刀,却是直奔这会真山法阵的最薄弱处。
显然,这俩货在动手之前,也是对这神霄观颇有研究。
“呵呵。”雷坛真人嗤笑一声,紧接着柳白便是见着这会真山上忽有那一道道鬼影现出,拖着这护山法阵转动。
一刀落下,法阵没有丝毫损伤。
水教坛主见状,则是眯着眼说道:“真人想必也知道我们兄弟二人为何而来,如今大势渐起,单靠真人一人,还是受不住这机缘的。”
“贫道不懂坛主所言何事。”
雷坛真人言语寻常,使人不辨真假。
火教坛主还想继续动手,但是这水教坛主确实道了声“告辞”,而后转身便是南下去了云州城的方向。
只是临走之前,也是多看了柳白所在的山头一眼。
火教坛主大骂几声“气煞我也”,也是跟着走了。
柳白见着这情形,便知今晚再想闹事怕是不大可能了,也就转身登天离开。
神霄观内,十方堂前,那身披紫袍盘坐在地的雷坛真人,也是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
修了第二命的走阴人交手,自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更别说这交手的地儿还就在这云州城不远处了,甚至就连生死棋盘上都很快浮现出了棋子。
红卒鬼总是最先现身的,这次也是,一冒头就咋咋呼呼的说道:
“黑将,黑象,你们俩有消息没?”
许是柳娘子上次的回答,属实让他有点难崩,所以他这次干脆都没再问了。
已是出发在前往岘山路上的柳白见状,也是落到一处山头,现了自己的棋子。
黑象也很快出现,问道:“什么事?老身这岘山上边一切如常。”
“你这老东西别搁这岘山上边待着了,城内这么热闹,你老在那山里钻着有个屁用,真以为你能找着那日落山的位置?”红卒鬼颇有些激动。
黑象老妪沉默了片刻,回答道:“快了,顶多后天就回城了。”
红卒鬼又道:“黑将呢?你有消息没?”
“如果你说的是城北那事的话,我的确知道一些。”柳白现场看完,自然是晓得怎么回事。
“对对对,就是那,第二命的走阴人交了手,多少年没出现的事了啊这。”
红卒鬼说完,柳娘子的黑士也现了身,但是没说话。
“你们是说,城内有第二命的走阴人交了手?谁啊,哪家的?”
黑象听着也是有些激动。
“不知,这不等着黑将说呢。”红卒鬼颇有些激动的说道。
柳白稍稍沉吟,“老规矩,这次算交换的,谁要听?”
“听。”
“我也听。”
他俩很快表态,柳娘子照旧保持沉默。
而就当柳白准备说的时候,红卒鬼忽然打断道:“黑士,你这我们每次交易的时候,你都听着,又不说话,你这总得表个态吧?”
“规则都是一开始说好的,你这一直没个贡献,又要听着……是不是有些不太妥?”
红卒鬼说完,棋盘上也就安静了下来。
柳娘子依旧没有言语,柳白见状也刚准备说了。
可就在这时,生死棋盘上,柳白所在的黑将棋子往北,隔着两个格子的位置上,倏忽出现了一枚陌生的棋子。
其赫然是……红马!
其只一出现,这棋盘上便是响起了一道女子柔柔弱弱的声音,“咦,你们这云州好多人呢,该不会……要杀了小女子我吧?”
“小女子可扛不住你们的鞭笞。”
“呜呜呜,我真的好害怕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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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