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这司徒月的说法来看,家里还能说得上说得上话的,也就剩她跟司徒女子了。
而且她还成了这老态龙钟的模样,司徒女子则是外在看着还好,但身体却在这咒杀之下受了重伤,今后点火都是个困难事。
听着司徒月的描述,柳白还是头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这世界的手段。
不见人,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
这血食城三大家当中的司徒家,就这么被整垮了?
起先刚听说这事的时候,柳白还会想着是不是五服堂动的手。
可现在听完司徒月的描述之后,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不是五服堂。
甚至连城主府都没这手段实力。
一个咒杀之术就能毁掉整个司徒家,若是五服堂有这手段实力,何须在这小打小闹?
所以说,这背后动手之人……绝不是此间势力,而且来头多半不小。
“派人去找短刀帮吧,找红姐先帮忙镇住场子。”
“其他的等司徒不胜回来了再说。”
柳白也没别的办法……主要是这咒杀之术下来,司徒家人都没几个了。
如果还有足够的人手,那兴许还能有点转机。
可现在……以红姐对自己的态度来看,她应当是会帮这个忙的。
“好。”
司徒月起身,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也就出门去了。
咒杀来袭时,若不是她当机立断,用寿元抵住杀机,恐怕也要跟司徒流言一样了。
只是,到底也没多大差别。
以现如今这情况来看,纵使活着,也活不了几个年头了。
司徒家遭逢大变,那些婢女仆役也是死的死,逃的逃,不见踪迹。
在门口等了一阵的马老爷跟六子见着司徒月离开,也是走了进来。
只是进了门,他们张张嘴,可见到如今的柳白。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还是马老爷说道:“柳小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又觉得咱爷俩帮得上的,就直说吧。”
柳白小小的个子坐在大大的椅子上,一摸桌上的茶水都是凉的。
他露出一个极具成人化的苦笑,然后摇头叹气道:“没法子,我都没法子。”
只是这话是这么说,他心底则是已经有了盘算。
这背后动手之人……有两个可能。
其一就是那丧葬庙了,以柳白目前知道的信息来看,这背后兜兜转转,好像总有一条线能将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联系起来。
而这条线,极有可能就是丧葬庙。
不管是这咒杀司徒家,又或是说想着在血食城搞大事。
这丧葬庙都是有这实力的,而且还是绰绰有余。
恰巧,丧葬庙众,又都是这喜欢搞事的性子……只是这个只能作为猜测,却没有实质性的线索。
更别说除了当初在羊肠道误打误撞杀死的那两个丧葬庙众之外,他都没再见着其余的丧葬庙众。
其次的话,就是……赊刀人了。
在这世上,赊刀人有个别称,叫做“难缠鬼”,因为一旦被其盯上,赊了刀。
那就如同那难缠鬼上身,麻烦大了。
像司徒家这事,赊刀人预言了司徒家要家道中落,可如果事与愿违,没有家道中落呢?
比方说司徒不胜借柳家之运,冲了自家的运,改运成功了呢?
那岂不是说,赊刀人是错的?
不会的,如果司徒家不家道中落,那么赊刀人就会来帮忙……帮司徒家家道中落。
这样一来,赊刀人的预言总是对的……
所以说,赊刀赊刀开了口,纵使神仙也难留。
如今这司徒家遭逢大变,也不能排除是赊刀人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