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过誉了，天生地养之物，取之于天，用之于人，我等只是借用，既然是借，自有偿还之日。”

伍是狗接过法则碎片，三指成鼎，捏着那指甲盖大小的碎片观摩起来。

斟酌一番，确认与裂缝大小刚好相同之后，这才随手将法则随便放到一旁，面色如常，似是老友相聚一般熟络的看向后土。

“我很好奇。”

后土俯首：“神使但讲无妨，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道我要来？”

“不知，但生老病死如若轮回，取巧得来的东西，自然要有还回去的一天。”

“怎么弄下来的？”

“巫则尚未完善，以巫物温养之，天生地养之物，以人力助长，自有破绽中生。”

“聪明。”伍是狗点点头，言语间丝毫不曾掩饰对于以助扰天手法的赞赏。

“这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后土摇摇头：“人微言轻，小道尔尔，并无如此番智慧。”

“那就是老辈子传下来的？”没有任何的掩饰与修辞，伍是狗直接选择了刨根问底。

“回神使的话，是。”

后土的声音依旧平缓而放松，仿佛此刻危机四伏的谈话只是叙旧而已。

看着后土这游刃有余的模样，伍是狗的好奇心逐渐被勾搭了起来。

“我可是刚杀了你们一尊大巫，外面都在传我性情残暴，喜怒无常，你不怕我？”

后土摇摇头：“我只是困惑，为什么另外三寨的大巫还活着。”

伍是狗眉头一挑，听这意思，这四尊大巫居然是特意留给自己杀的。

“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动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地间的因果若真有个尽头，那我能看到的尽头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