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良把这些东西一一翻过,眉头拧得死紧。
真奇怪。
这应该是他的那位“妻子”的东西,早在他来的那一天,就已经全部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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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早就应该被人拿走的东西,现在却像废品一样摆放在这里。
已经好几天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取?
张纯良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然顿在了原地。
在锅里的章鱼,忍不住顶起锅盖探出头来。
“哐当——”锅盖被他圆溜溜的脑袋顶到了地上,章鱼欲盖弥彰地瘫回了锅里。
可是张纯良却没有丝毫看向它的意思。
他的脸色发白,有些晃神。心中忽然间有了一个很恐怖的猜想。
——自他在这个房间居住以来,总是能闻到一股臭味,他一直以为这臭味是原身糟糕的生活习惯带来的。
可是今天,他打扫了这么久,这股臭味却没有消散的迹象。
那股臭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他看向了自己睡了几日的床,沉默片刻,做足了心理准备,然后才大步走上前,掀掉了床垫。
床下有一个巨大的收纳空间,被一块木板遮挡着。
自他掀掉床垫以后,一股冲鼻的恶臭便再也无法掩藏。
他轻轻地掀开了床板。
一个面色青白的长发女人安静地躺在床洞里,她眼球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白翳,直勾勾的冲着张纯良。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她散发出浓烈的尸臭味,可是却没有腐烂的迹象——
女人双手交握在胸前,搂着一封信。
她的小腹高高地鼓起,像是个足月的孕妇。
张纯良一时大脑空白,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