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气得胸口一鼓——那么多爷们儿们看着呢,要是小孩子说出来那个答案,就算童言无忌,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他要是说出来那个答案,那可就是“流氓罪”了,要被打个半死的!
类似的招数,他已经在很多电影开场前使过了,有的时候是隔箱摸物,有时候是猜小画,还有灯谜……他变着法吸引孩子们的目光。
每当经过他的提点后,孩子们用一种纯洁期冀的目光看向他,然后用小嘴儿吐出他心里那个下流的答案时,他的心就痒得不行,爽得发狂。
当然,他必须还要一脸生气地教育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想呢?唉!孩子们,你们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
孩子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都不敢回去告家长,有些胆小的,还会整场电影期间,都殷切地缠着他、讨好他,让他不要告诉自己的爹娘……
这招他屡试不爽,怎么就栽在这样一个管闲事的杂碎身上了?
“看来,还是有其他答案的。”张纯良在一片寂静中忽然微笑起来,“我正想做一个乡村风俗的报道,露天电影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的活动,像您这样儿,在电影开场前无私的赠票活动更是一件逸闻,或许,我可以记录……”
“当然是正确的。”罗子忽然松开了牙关,露出个奇怪的笑,把自己面前桌子上的票撕下了一张,递给张纯良:“城里的记者,真是了不起!祝你今晚……这场电影看得高兴!”
张纯良露出一个腼腆的笑:“见笑了,我还怕自己猜得不准,惹乡亲们笑话呢。”
罗子盯了他半晌,没有回应他,而是继续面向了那群小孩儿:“看来,这个谜语的答案,被这位叔叔抢走了!那小豆丁们,你们还要听下一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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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弯弯沟,又软又透红,黑树拔根起,河水直顾涌!”
“我知道!”清亮泼辣的女生甩着黝黑顺滑的长发,勾起了一丝笑:“这是湫水河!在我学生时期,父母曾带我去那里旅行过一段时间。”
所有的玩家面面相觑,最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般开始不断抢答,胡言乱语地捏造起来。
罗子的暴怒已经不是一张单薄的面具可以遮挡住的了,如果不是顾忌这里是“那个人”的地盘,他早就要捏死这群坏他好事的王八羔子。
那个杂种记者不知道向谁借了一根笔,还真的装模作样地记起了东西,好像真要把这份报道送回报社一样——算了,让这群找死的家伙们赶快进去吧,他咬紧牙“咯吱咯吱”地磨动起来,第一次急迫地希望电影赶快开始。
在所有人胡说八道的时候,中分头站在一旁,笑得捧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有意思……哈哈,这群家伙!”他把手搭在一个村民身上,指着那群和他一起进来的家伙,嘲笑得肆无忌惮。
丝毫不顾忌玩家们看他的表情已经有些不善。
很快,所有玩家都拿到了电影票。
他们走向了被彩色破旗子围起来的一片平地,脚步都有些迟疑——和上一个支线任务相比,这一次的入场轻松得让人心里莫名不安,该不会有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