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会飞的狗东西4

懒汉虎妻 可栩可浩 1072 字 7天前

这姓武的老头子,平日里向来以精明能干自居,却万万没料到,只因自己一时难以抵挡那美食的诱惑,心中对答应程景浩一事丝毫不放在眼里。

武氏家中恰好有从事这一行当之人,故而做起这些事情来可谓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然而,他怎会想到,正是这看似轻松的举动,竟如同一颗炸弹放在自家院子里,日后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因后面这些七彩斑斓的瓷器摆放在京城最旺盛 大街的酒楼里,惊艳了很多人的眼睛,逢有人问这酒楼都说是武氏陶窑出品的,这这这是明晃着给他们做活招牌。

可问题是他们不知道这些瓷器的颜色 是如何烧上的,对着来源不断的商人来问,他们只能故作高态,心里头乱成一团。三番四次偷偷去问程景浩带来的匠人是如何烧出颜色或涂料是怎么制作的,就算知道对方昔日是坐过牢的犯人,也不惜花下重金。

那些匠人见着程景浩就是怕,打心底的怕,这会他们怎么塞银票,给成斤胆也不敢,更何况他们真的不知道那些涂料是用什么制作的,他们负责捏造型程景浩负责提供颜料,而且颜料非常少,有时还要等三四五天才有。后来事情越弄越大,惊动到宫里头的人来问武家要七彩陶瓷,终兜不住才把缘由告诉武家老头子。

事情起头偕当日随着程景浩一同回到青云城,一抵达便迫不及待地告知郭芙兰,说京城之中有一座极为气派的酒楼,如今将其记在她的名下,随即询问她心中期望将这座酒楼弄成何种模样。

当程景浩返回京城之际,郭芙兰便全身心投入到对原酒楼的改造之中。她精心绘制了大量内部改动的图纸,尤其在室内摆设方面,可谓费尽心思。许多地方的图纸就连聪慧过人的程景浩都时常感到困惑不解,难以理解其中的精妙之处。平日里闲来无事之时,他便会四处寻觅那些被特意请回来的技艺精湛的“匠”们,虚心向他们请教学习,在这个过程中,也逐渐摸索出了许多门道和技巧。

单单就瓷器陶瓷公仔这一项而言,便是其中颇具特色的一类。在他们所在的国家里,向来盛行的是简洁质朴的黑白瓷,对于在瓷器中烧制出其他丰富多彩的颜色,着实并非擅长之事,即便是用于装饰的瓷器上那些鲜艳夺目的颜色,也都是后期通过手工绘画上去的。

然而,郭芙兰所描绘的却是能够直接烧制出来的色彩,这种烧制出来的颜色与单纯涂上去的颜色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品质层次截然不同。那姓武的老头所掌管的烧窑之中,自然没有一位经验老到的匠工能够烧制得出如此精美的瓷器。

程景浩那火爆性子一上来啊,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似的。他为了能达成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竟然毫不留情地把烧窑上下所有的烧窑工都给惹恼了,一通大声争吵下来,直接把人家给吵得发起了罢工。那些烧窑工们原本兢兢业业地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可面对程景浩的无理取闹和蛮横要求,他们就是不愿意再继续给他做事了。

而这里的窑呢,那可是有各种制作瓷器所需的泥呀,任君随意挑选呢。那窑的管事心想,反正这些泥就在这儿,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就是绝对不能让他这个局外人偷学了他们的手艺,因也不能让他们跟着那些赶工的生意一起掺和着烧制瓷器,所以把程景浩那里隔了开来,开了个小门,不让他跟里头的做事的来往。

程景浩这一气啊,真可谓是气到了极点,在原地急得直打转,足足转了两个圈呢。最后,他干脆一跺脚,跑去了京城外的那片农庄。到了农庄后,他像是个发号施令的将军一样,大手一挥,就把农庄里的石匠、木匠以及花匠统统都给拉进了这个烧窑之中。

要说程景浩这人吧,他或许在一些方面确实有所欠缺,比如写字可能不太好,画画也不是很在行,但这丝毫都不妨碍他懂得如何去“摇人”,如何去驱使那些人替他办事。只要他一个眼神投过去,那些他带过来的匠人瞬间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声也不敢吭声,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听从他的命令去做事。

仿佛他就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主宰者,而那些匠人则成了他手中任由摆布的棋子,只能默默地在这个烧窑里为他捏泥巴,他让做什么,他们听话就是,反正一天三餐都给足,月银照收,他们也不亏。

程景浩别的不多,经不起他五花八门的书多,整天在里头找,要么就偷摸去染布的地方看人家怎么染布的,去脂胭坊里的脂胭是怎么做的,再结合之前问郭芙兰做的笔记,还真地给他东凑西拼了出来。

每那做不满意的瓷器,程景浩都当场砸坏不留念想。他们一行人花的陶泥简直就是其他窑人花的一年的量,还跟他们抢陶泥用,气得那管事的想骂人,可一搬出武老头就一声不敢呛。

当然这都是后话,由武老头子起头,京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带铜茶壶出门的风。就连久没坐在朝堂上的老皇帝,出入都有人湛茶递水的九五之尊,也拿起一个大铜水壶,上头还雕刻着程郭酒楼四个大字,去哪那茶壶也离开眼睛,谁碰也不行,就是要自己提着。

对着满朝大臣疑惑盯住那大铜水壶的老皇帝,深咳两声,让其注意力回归到话题上面。而知程郭酒楼底的大臣或皇子王爷无一偷偷望向六皇子,再不明所以的老六这回心里头臭骂程景浩三百回,一天不来事还真的不安心,无处不在。

而程景浩一觉醒来,天都塌了,真的塌了。

往日抱着来睡的深灰色外袍上头被洒了一泡不明液体,散发着狗尿骚味,程景浩倒吸一口气,脸色气青地看着始作俑者,棕色的卷毛狗。

不明所以的卷毛狗,见他看自己立马摇起了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