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会扫干净。”
六个小子立马鸡手鸭脚地冲去井头,把水桶下放,两人摇着挂在井头的桔槔,两人合手把水提出井,另两人立马把洗东西用的大木盆搬过来接水。
看着他们那略显笨拙却又十分卖力地提着水的动作,程景浩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起来,确实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安排人手去打多一口井才行啊。
毕竟老是依靠这种方式取水,实在是太过耗费时间和精力了,而且庄园里的石匠与打井的工匠本质上都是技艺精湛的匠人呢,明日就让苏民强将这些需求一并带进城里,务必尽快打多一口井出来,以解决长久以来的用水难题。
此时,那六个半大的小子们,看到程景浩一直默默不语的模样,心中就像是被一只小鼓不停地敲击着,忐忑不安极了。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紧紧握着一个小小的扫把,小心翼翼地将酒楼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清扫得一尘不染,仿佛要将每一处角落都擦拭得能照出人影一般。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帮助刚来的店小二一起打扫卫生,那股积极劲儿呀,简直让店小二都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将他们赶回了后院,嘱咐他们别再跟自己争抢这份工作了,因为他对现在的这份工作相当满意,压根就没有想要更换地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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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六个小子呢,由于程景浩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他们竟然还特意从侧面去询问石掌柜,心中不断猜测着是不是程管事对他们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呢,要是真有问题不妨直接说出来也好啊。
这可把石掌柜给问得一头雾水,反复向他们解释了好几次,但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确切的消息,直到那几个小子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般,这才暂时放下心来,安心地去厨子那里领自己的那份早饭。
程郭酒楼那扇厚重的大门方才缓缓开启,那紧闭许久的门轴发出低沉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家酒楼重新开始营业的喜悦。
对面茶楼里一直守着的几个家丁,像是得到了什么紧急信号似的,瞬间齐刷刷地转过身来,一个个脸上露出焦急而又兴奋的神情,然后急匆匆地朝着茶楼内部跑去,他们一路小跑着,脚下的布鞋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响,争先恐后争取第一个通报。
没过多久,这些家丁便来到了茶楼上面最大的房门前,轻声细语地说着,“老爷,对面程郭酒楼开门了。您老人家,”
“嗯,服侍我起来。”随着含着睡意的老人声响起,守在床前的侍从立马起身过去,点灯、捧水与手帕、递衣服,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忙碌起来,不敢有一丝怨言,甚至不敢发出大的声音。
很快一位德高望重的胖老爷子,他身穿一件深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瓜皮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沉稳和威严,坐在床前看着打开的房门。
刚在房门口通报的一个家丁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老爷子跟前,双膝跪地,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老爷,程郭酒楼的大门刚刚打开了!”
老爷子一听,微微一愣,眉梢还剩一点的睡意都立马飞走了,随后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急促地道:“快,去把我昨天卖的铜炉拿过来,赶紧。”说完,便不等众人,快步扭动着身躯下楼,身旁的家丁侍从立马跟在其身后,浩浩荡荡地朝着程郭酒楼走去。
而此时,吃过早饭的程景浩,正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楼梯间的那个隔间。他身上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衫,外配素黑色的背心,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头顶还是戴着狼毛帽,习惯光着头对天的他时不时抓一下帽子。
当他走到楼梯隔间门口时,原本打算坐下好好休息一番,可谁知他屁股还没碰到凳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胖老头子一手提着一个大铜壶,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地朝着程郭酒楼的大门奔过来。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随着脚步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在他身后,一个小侍童则紧紧跟随着,一边跑一边着急地喊道:“老爷,老爷,走慢一点,慢一点,小心别摔倒了!”那小侍童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生怕这位胖老头子出什么意外,那他可遭罪了。
胖老头子似乎并没有听到小侍童的话,依旧加快脚步往前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得先他们一步,等日升空,剩下的都淡而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