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依旧保持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说:“您看,我虽然只是个伙计,但也算是这里能做主的人之一。您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说就行。”
捕快冷笑一声,质问道:“你们居然敢私自捉拿贼子,为何不上报衙门?不仅如此,你们竟然还私自带走了贼子,并将其释放!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程景浩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他从柜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当朝律法,然后用力地推到捕快面前,大声说道:“小的不怎么认字儿,麻烦各位官爷帮忙翻翻这本律法,看看小的到底犯了哪条哪款?也好让小的知错能改,下次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这本当朝律法当然不是程景浩专门买回来的,而是他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挖地道 时顺回来的!想着总有一天用到它的地方,耶!这就用了上。
而且,程景浩不仅学会了律法,还仔细研究过其中的每一条细则。尤其是刑部对犯人行刑时,他甚至能将其所犯之罪对应的律法第几页几项都倒背如流。
更厉害的是,连那些律法中的文字漏洞,经过那些犯人为自己辩搏时不停地重复再重复,到死也不承认自己的过错,程景浩行刑的也跟着学了个一清二楚。可以说,他对于律法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了那些只会按章办事的捕快们。
此时,两位捕快看着程景浩掏出的当朝律法,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他们原本以为只要吓唬一下这个年轻人,就能让他乖乖交款,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有备而来。面对这样的情况,两位捕快不禁感到今天从这收银回衙门有点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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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位捕快不相信程景浩拿出的律法是真的,于是上前翻开查看。结果,当他看到律法上的文字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原来,程景浩拿出的律法竟然是真的,而且比衙门大人手中的那本质量还要好。
尽管如此,那位捕快仍然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就算当朝律法没有明确规定,但你捉了贼之后又放走了贼子,这就是同流合污,也是违法的行为。”说完,他便将佩刀放在柜面上,用力地拍了几下,试图威胁程景浩。
然而,程景浩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轻松地笑了笑,整个人神态当中不难看出其态度看这事这只是小意思而已。
“嘶~”他倒吸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于是忍不住开口向捕快询问道:“官家,我家酒楼遭贼,所有该交的治安费、税款之类的,我们都是准时上交了的,可是当我们遭遇贼人的时候却等不到官家的帮忙,现在我们靠自己的力量捉住了贼人,难道不应该算是立了功吗?而且我们没有损害衙门一兵一卒,甚至连跑路的费用都省下来了。”
“哼!”捕快冷哼一声,一脸严肃地看着程景浩说道:“那你们捉了贼,为什么不上交衙门?反而将其公开买卖?现在那贼子逃跑了,这不是同流合污又是什么?如果你们现在能主动将那贼子的赎金上交,或许我们还可以考虑帮你们向衙门大人求求情。”
说完这话,一众官差全都双眼放光地瞪着程景浩的柜桶看。
程景浩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那些贼人哭得死去活来,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顾。结果呢,那帮帮我们捉贼的大恩人看不下去了,让我们把人给放了。他们偷的那些赎金也被当作是应得的。我们酒楼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卖人肉的,自然就听了大恩人的话,把赎金上交到了边关护兵军粮那里。现在应该已经送到六皇子府上了吧。你们要是觉得有问题,可以直接去找六皇子要啊!”
听到这里,一众官兵全都傻眼了。而在大厅里喝茶看戏的众人却纷纷叫好起来:“好样的!”
“店家做得好!”
“原来这些捉贼的好汉是跟六皇子从边关过来的啊,真是我朝的好男儿!”
一时间,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人们都对程景浩和他的酒楼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