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佬看了圆石上面的字后,道:“东家,这是不是诅咒啊?难道你姥爷是在这里受到诅咒的?”
我吃不准,就没有回答他。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地上下跪人的身上。这些人有几个不但是跪着,还在磕头,他们面目诚惶诚恐,吓到极致。
从衣服和尸体尚且没有全部风化可以看出来,他们大概是死了八九年到数十年之间。他们跪着,却面对的方向是正对门的圆石。
“这些人为什么要给圆石下跪呢?”小甘肃看着眼前的情形问道。“难道说这些圆石有问题不成?”
“圆石,圆石能有什么问题。”说话的是上海佬。上海佬从我们所站立的地方走向前面的圆石。他想要看看究竟。
可他没走几步,蓦然间噗通一声跪到地上。我们这些人被他的这一举动看傻了。想要看他怎么了,就向他走去。
我们走到他的跟前,见他所跪的对象是地上的一个人。这个人早已是被风化的成了一具干尸,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串玛瑙念珠。念珠虽然被风吹雨淋了数年,可这东西是好东西,现在看上去还是光彩夺目,熠熠发光。而上海佬这七尺长的汉子面对着地上这人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到他哭的那么伤心,我们谁也没有打扰。起先看他如此,我还以为是他父亲呢。我想要是他父亲的话,那么我母亲是不是也应该在。可我焦急的看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母亲的存在。
我这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
上海佬哭着,哭了一会后声音渐渐小下来。小甘肃见他声音小了,就问:“海哥,这人是谁啊?你哭的这样伤心?”
上海佬拭去眼角泪水,道:“你们看不出来,他就是上次和我一起进来的北派摸金校尉乔四爷。”
“乔四爷。”我们一听,都愣在那里。没想到乔四爷这一行人那么大的本事,终究没能逃出这里,而是死在了这。
那么他们为什么下跪呢?我心里不由得直犯嘀咕。莫非这里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我想着,目光扫视了一眼四周,可这一扫视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看着乔四爷这一伙人,都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滋味。这里最伤心的恐怕除了上海佬就是寇少亭了。
上海佬才哭完,刚刚止住。大伯寇少亭却在这时候哭起来。他的哭可不像上海佬那样稀里哗啦,而是偷偷落泪,嘴里直埋怨自己是他害了这些人。
寇少亭是哭着,我们谁也不敢妄动的站在那里。静观着这陌生的道观。
这时黑夜已经降临了,山里的风渐渐大起来。吹的塔上面的铜铃玎玲玎玲发出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来。
我们这些人奔波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累得体力透支,饥渴难耐。有的人此时已然坐下来掏出背包里面的东西,开始吃喝起来,有的人则坐在那里默不出声。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本打算问问仓央纳木累不累,却在这时候,从地面上传来窸窸窣窣好像蛐蛐低吟的声音。
这声音一响起,我们所有人都警惕上了。举着手电筒,我们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我们所处的地方现在是这座道观的一进院,而眼前的这块圆石就是这院子的影壁墙。在这院子的四周,都是错落有致的房间,至于房间里面有什么,我们尚且未进去,不知道。在圆石的后面,大概百米处吧,有一个半圆形门,这门应该就是通往后面去的院门。
声音还在响,跪在地上的上海佬这时候忽然起来,拉着和他在一起的寇少亭冷不丁向后面倒退来。我急忙问着怎么了?
“你看地上,地上怎么都是虫子?”
“虫子。”我们这些人只顾着在远处寻找声音的来源,没想到这声音就是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