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沐阳只在林澈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两三个小时，这会有一点时间，她和徐洋都趴在桌子上补觉。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可精神上的亢奋让沐阳怎么都睡不着。

沐阳脑子乱糟糟的，想起很多以前事情的片段，普力的脸，司机的脸，相互扭曲交叠，融合成一张狞笑着的诡异画像。

桌子的手机震了一下，是表弟发来的消息，问沐阳有没有空，他有一篇英语阅读理解怎么都没读明白。

反正沐阳睡不着，拿着手机下了楼。

“阳姐！”

沐阳才走出大楼，抱着篮球的表弟站在院子里冲她挥手。

沐阳走过去，笑着揉了揉表弟的脑袋，“你这是写作业呢，还是玩儿呢？”

“我写完两套英语卷子了，我妈答应让我下来放放风，锻炼锻炼。”

表弟说着把手里拎着的保鲜袋递给沐阳，“今早食堂的牛肉饼特别好吃，怕你没抢到，给你留了一个。”

“那这就算补课费了哈。”

沐阳笑着开口，两人朝篮球场走去，在场边找了张长椅，牛肉饼一人一半，沐阳毕竟是学霸，讲起题目来重点突出，举一反三，表弟本身是很聪明的，很快就弄明白了，还顺带复习了几个语法和固定搭配。

沐阳把卷子收拾好，坐在长椅上，看表弟一个人站在篮筐下运球投篮，活力满满。

今天一改昨日的阴霾，天气很好，太阳出来了，被雨水洗濯过的天空也格外湛蓝。

手机响起来，是吴慧打来的电话。

“妈。”

沐阳开口，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皱了皱眉，“你在哪儿呢？”

“在菜市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