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真舔了一圈嘴唇后,爱丽丝盯着面包思考了片刻,用第二片面包盖了上去,把果酱夹了起来。
当然,爱丽丝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还有一个原因——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愚者,这个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一个名叫“愚者”的神。
这样就不会沾到嘴唇上了,我真聪明!
在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十几秒后,爱丽丝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用右手幸免于难的小指和无名指夹住信封,艰难地让信封落进口袋里,然后去洗手。
爱丽丝沉吟了片刻,索性没有再去找新的纸张,而是直接在纸上落笔道:“你终于打算向‘愚者’祈祷了吗?”
她将信重新塞回信封收好,扔到床上,本来准备下船后再找机会召唤信使,但,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信封在一阵风中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爱丽丝望着空下来的位置皱起了眉,她意识到,贝尔纳黛远比她以为的要在乎这封信的回信。
……是什么让她突然开始在乎这个?
心念一动,爱丽丝就想起了在塔罗会上明显异常的嘉德丽雅。
嘉德丽雅对罗赛尔日记的反应太过激烈,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除此之外,她很显然也是一位“窥秘人”……
这个猜测让爱丽丝心底涌起了一种不悦——倘若没人提起也就罢了,但明明克莱恩已经警告过了,她为什么还会擅自泄密?
爱丽丝未经验证,就擅自给嘉德丽雅定了罪。
那股不明显的怒火连同对生命的轻慢一起组成了杀意,之后又被爱丽丝迅速压下,她在心里警告自己:
不,虽然我和她同为序列5,但我大概率打不过她……不,不对,我不应该这么想!
轰鸣声惊醒了爱丽丝,让她及时从那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中抽回思绪,她扭头看向窗外——这是在向偶然遇见的海盗船示威。
随着那艘海盗船识趣地驶离,爱丽丝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刚才的状态。
爱丽丝其实觉得很矛盾,她并不是第一次产生那样的心态,但她意识到,自己对那种心态的情绪早已没了最初的惊恐。
她已经欣然接受自己的另一面,接受她既是那个喜欢恶作剧但没什么坏心眼的沈迎欢,又是那个会随随便便想掐死人类的……顽童?
爱丽丝选择了用这个词来定义那份情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