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神色敛去几分,见不得荤腥,时不时呕吐?
难道云欢身子更加不好了?
“好生伺候着夫人。”他吩咐完起身离去,“随风,找大夫来瞧瞧夫人的身子。”
“是。”
乘坐马车进皇宫,下马车便见裴钰在皇宫门口。
“兄长昨夜去了哪?”裴钰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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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裴寂发现了疏风会消停下来,哪知回到府不见他。
“这么关心我?”裴寂轻笑着,整理大氅走进皇宫。
裴钰提步与之一道走,“只是见兄长一夜未归,关心一句罢了。”
“不需要二爷关心。”裴寂没什么情绪的声音。
裴钰神色冷下两分,“我们是一家人,关心理所应当。”
裴寂瞥了他一眼,略带几分讽刺。
“为何要动驸马的人?”两人沉默好一阵,裴钰打破沉闷。
裴寂与当朝驸马无冤无仇的,为何突然不惜得罪公主,也要动驸马的人。
这个驸马可不是什么善茬。
“为民除害罢了。”裴寂随意对付着。
这话引得裴钰失笑连连,“这话也就百姓听听,真要拿这话来堵文武百官的口,怕是不够。”
什么为民除害,如今这世道当官的有几个真的为民除害?裴寂这话说出去会叫人笑掉大牙。
裴寂不在意他的讥讽,“二爷处在黑暗之中,可别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裴寂最看不起裴钰的一点是,明明心思阴暗,却做个温润如玉的样,偏偏这副样子不知诓骗了多少人。
连云欢都被他给骗了。
裴钰维持的表情彻底崩塌,阴沉起来,“我在你与商议驸马之事,你非得与我这般?”
等会上朝驸马定会上报,皇上会追责,裴寂没有十足的把握,怕是过不了这一关。
裴寂满不在乎,“这事便不劳二爷上心。”
话毕他大步离去,甩裴钰在身后。
裴钰望着那道背影长出一口气,又气又恼。他们都是裴家人,裴寂却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