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慢慢坐起身,眼底很是迷茫。
她不是在给裴寂包扎伤口吗?
怎么会睡着呢?
“醒了!”
正愁容疑惑着,裴寂慵懒之声传了过去。
她被吓得一激灵,依声而望,只见裴寂坐在案桌前,垂头处理公事,说话时脑袋都未抬起来。
云欢看了看他,吞咽一口,“我怎么......”
她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睡着?
“你身子不适,晕倒了。”裴寂长指翻着册子,挑眼瞄过她,话毕又加了一句,“砸伤了我。”
云欢愣了下,眼底写满了不相信,不可能。
她的身子她清楚,不可能到晕倒的地步。
而且晕倒前都会有不适感的,不可能一下子晕过去,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云欢抬手抓紧被褥,感受自己身子有没有异样。
“你这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云欢的小动作裴寂都看在眼底,眸色深暗。
幸亏他知道云欢小心眼多,忍着没动她,不然这次就要暴露了。
云欢嘴唇抿动,她身子好好的,没有一丝的异样。
是她多虑了!
就算裴寂对她心思不一样,也不可能行那种强迫之事。
“是我身子不适,给兄长添麻烦了。”云欢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弯腰一礼。
裴寂淡淡看过她,严肃淡然,“找我什么事?”
云欢直言道:“还请兄长放了我父亲。”
跟裴寂接触的多了,知道跟他说话不能拐弯抹角,要直白。
裴寂眸子一挑,惊讶云欢的直白。
云欢跟他很熟吗?这么坦然自若。
“你父亲犯了什么事?”他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父亲被带到大理寺几日,并未给个明话。”她如实回答。
裴寂轻应了一声,“那便回去等着吧,审查完自会有话禀明。”
裴寂打心底不想放云振林离开。他和云欢之间的交际就靠云家来维持了。
要是将人放了,他和云欢之间的关系也会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