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让随风去叮嘱府医,诊出的脉只能跟他一人说实情,对外都是往严重了说。
云欢由裴钰搀扶着躺在床上,蔺大夫走进来,行礼后为其诊脉。
云欢心里有些紧张,昨天平嬷嬷说她极有可能怀有身孕了,她出了那么多的血,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别担心,我在呢。”裴钰站在床边安抚云欢。
蔺大夫隔着手帕为云欢把脉,舒展的眉心拧起来。
悄悄掀眼看过云欢,在云欢未察觉前又赶紧垂低。
“二奶奶出了血?”蔺大夫抽回手询问。
“是。晕倒了。”裴钰代替云欢回答了,随后等着蔺大夫说云欢到底如何了。
蔺大夫后退两步远离床榻,身子微掬着。
“二奶奶是气血翻涌上头,出血应是补过了头。”蔺大夫恭敬道。
“补过了头?”裴钰音质肃冷,如冰块撞进人心底。
裴钰往常都是清隽分明的神色,对谁都温和有礼,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并不像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易近人,相反很是疏离,让人心生畏惧。
蔺大夫是裴府的府医,自然知道府中主子都是什么样的性子,头更低了一些。
“是,二奶奶的脉象很是不稳,体内气血翻涌,这是很危险的。”
裴钰那双浸着水光的黑眸盯看蔺大夫一眼,“是将要药停了?”他轻慢的腔调里满是质问,高高在上。
云欢身子往外侧移了些,纤手挑起床幔睹过蔺大夫。
她嫁进裴也有一个月了,每天都会喝一碗黑漆漆的药。
雷打不动!
裴钰说那是对她身体好的补药。
那现在这情况是她的身体补好了?
蔺大夫轻点了下头,“暂时先停下,歇两天再行定夺。”
“我没有怀上身孕吗?”云欢眉头紧锁,内心很是紧张。
这个问题也是裴钰一直想问的,明明昨天云欢的反应很像怀有身孕的,可今天诊脉又说并未怀上。
蔺大夫垂下去的眼眸一转,“二奶奶并未怀上身孕。”
他这一句话直接让云欢没了精气神。身子一塌有些困惑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