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在翻阅阿尔卑斯山伟岸的英姿,被后世连同他胯下雄姿勃发的骏马,一同被刻画了下来。
远隔重洋万里的霓虹,他被塑成漆黑的青铜雕塑,茫然的环视鲜花丛生的战场,不知讲视线投向何方。
黢黑的投影糊在沙石固结的水泥地上,让人分不清边际。
影子靠着有限的残光得以依存,而影子对于黑暗来说,却是一种光明。
远远隔着几步的男子似乎是说了什么,平冢静停下脚步,转过身子。
烟花炸开了。
这里不是最佳的观赏点。
那张由绀色大块铺染而成的宽阔夜幕上,带着耀色的烟花宛如灶台炉灰中偶然翻起流窜的火星,不甘心的挣扎着。
而那烟花盛放时缭绕的浓烟,又将其迸射的光芒虚幻了,就像是它转瞬即逝的生命。
月亮被挂到高高的云雾间,稀疏的投下几许昏暗的光。
男人似乎是要去拥抱平冢静,却在即将接触的关头骤然撤开了。
像是花的圆舞曲。
平冢静呆立着,静静的看着对方逐渐远去。
“出来吧。”
她对着虚空说道。
雪之下发现自己又能听见了。
这是否意味着,刚才的一切所见只是她脑海附加上去的幻象呢?
平冢静还是那个平冢静。洪亮的声音与平时的课上时无二。。
魔笛般的蝉鸣渐渐的弱了。视觉中还残留着男子优雅的身影,作为视觉欺骗大脑的证明。
雪之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视线不由得一黑。
“是不是低血压了?”江离问道。
“稍微有点,没事。”雪之下轻轻推开江离在外侧预备着的手。
江离他们绕过水池面色尴尬走向平冢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