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这像不像在遛狗?”阳乃走在后面,夹着伞,用手机自带的手电为江离照路。黑夜中,白花花的雨丝绵密如织。雨水不断地顺着台阶流下,阳乃另一只扶着边上的巨岩。
“滚呐。你还有空开玩笑。”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
待拨散云雾走了一会儿,雨势不复以往,随着山势升高,遮蔽物渐渐减少,远处地平线城市的霓虹灯光,在大气中折射,映照出暗粉的云色。
“等等,我好像悟了,我悟了。”江离突然一惊一乍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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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你究竟悟到了什么?”阳乃配合地故作严肃。
“我们现在在积雨云附近,再往上走就脱离云层,自然就没有风了。”
“是雨快停了,猪吗?”
“我说是就是。”
“好,好,好。“
江离找了一处杂草坑左下,拍了拍边上,示意阳乃左下。
他们没有去光明顶,而是随意找了一处山路的边缘。
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与之不变的,还有这晦暗的山色,远处的山头墓碑似的耸立着。
“这能有星星吗?”江离颇为绝望的望向天空,现在离夏至也不是很远,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等。”阳乃打定了主意,一副不见到星星誓不罢休的样子。
两人空洞的枯坐着发呆,静静的听着雨水打在塑料伞面上的白噪声。
“我有点冷。”说罢,阳乃似乎是为了确认,把手收进了江离的衣服里。“你身体怎么这么热?”
“火袄功。印度瑜伽的一种,相传大成者可以在雪地一个晚上用身体烘干两条棉被。”江离瞥了阳乃一眼后,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令人乏味的山色。
“那让我进来看看。”阳乃说罢就打算往江离怀里钻。
“滚滚滚。”
大概是累了的缘故,阳乃打闹没几下便放缓了动作,再象征性的动了几下后,把头靠了江离肩上就静止不动了。
而江离似乎也被无形的睡意所感染,眼睛半睁半闭的打起来瞌睡,直到零星的脚步声把他激醒。
已经有人试着去山顶看日出了,尽管晚上还下着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