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现在的情况也没法判断是行还是不行吧。”
阳乃不经意露出了微笑,“你倒是挺随缘的。”
“先不说,小雪如何看待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她变了多少?”
“好像没有…….”江离有些尴尬摇头的苦笑,“我这人有时候还挺迟钝的。”
“是吗?那你肯定也不知道你们社团的另一个男生在执行委员会的时候经常偷偷看看小雪喽。”
“你是指暗恋?”
“嗯。”
“有猜测,不过没证实的事情不能去诬蔑别人。何况大哥的女人被小弟偷偷喜欢不是很正常吗?不然不显得我品味低?”
“呜哇,好大男子的发言,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他得拿什么东西和我比啊?家世,能力,相貌还是他国语第六名的成绩?如果我连这都担心这能说明一我心胸狭隘,二我和我未来女人的眼光都很差。”
“他还是国语第六?”
“嗯,据小静说如果他作文写的符合一点主流价值取向的话,说不定还能争取争取年级第一。”
“文科男最会骗人啦,小离你要小心哦。”阳乃坏笑道。
“四平八稳的日子里,谁都能讲出两句大道理,但当危机到来的时候呢?失业,看病拿不出钱,子女升学的学费,人们就再也无暇顾及所谓的正确,只能随波逐流。你不要告诉我所谓青春期的烦恼能和上面的相提并论。”
“理想主义者难道不好吗?”
“世界人大部分人在三十岁以前都是激进的理想主义者,而在三十岁以后则转变成保守主义者,这也是为什么十二月党人都是年轻的贵族军官。我尊重他们。”
“诶呀,什么青春期的,三十岁的,小离你讲起来好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阳乃故意把“哦吉桑”念的很重。
“人不是掰着手指一岁一岁按部就班的长大的,而是一瞬间突然长大的。”江离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他做不到抛下身边的人去追求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因为你无法确定和他人的见面会不会是最后一面。
“你干嘛!”一瞬间江离几乎要从座椅上跳起来,阳乃的手此刻越过了扶手箱正放在他的大腿上。
“嘿嘿,看你有些伤感,试图活跃一下嘛。”阳乃嬉笑着。
江离一个俯身右手拉住方向盘把早已偏斜的方向回正。
“我是说这个,第一天开车方向都控不准就学咸湿男人搞小动作,你想撞死我吗?副驾驶是最危险的地方。”他没好气的抱怨道。“去羽田那段高速我来开。”
临近关东自动车道的时候,阳乃靠近应急车道停了下来。
“等一下。”阳乃急急忙忙的从后备箱取出高跟鞋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