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铁锤圣裁!
天麟拿的是圆头锤,全力,锤头结结实实的砸到对方的脑袋上!他虽然疲惫,力量十不存一,但铁锤依旧捶出了清脆的嘎嘎声。
肉眼可见的,对方的头骨凹下去一块。从凹陷的窟窿还依稀可见森白带着血丝的颅骨以及灰白的脑花。
“草!”
追踪者来不及反应,他的灵魂就因为强烈的冲击被震出体外,只见肉体双眼一翻,便跪倒在地,一副被彻底打倒的模样,一动不动。
天麟没想到效果这么拔群,呆愣了下。他短暂思索了一下该用什么样台词,接着缓缓开口并且居高临下的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pose。
“我是雷神托尔!为了北方神的荣耀!”
维姬从楼梯口走出,嘴角在抽搐,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吐槽。
“已经没有呼吸了......”地上的身体,胸口没有丝毫的起伏,显然是被天麟一锤锤没了。
维姬脸上的表情略为复杂,充满了玩味,“心情如何?”
她虽是学生,但已经开始帮自己的父亲处理一些金融、人事方面的管理工作,她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会导致个别家庭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为了时刻警戒自己,他的父亲甚至专门腾出时间,带着她去看那些由她的决定而导致生不如死的那些人。
她很清楚她杀过人,虽然不是亲手,但确实‘杀’过很多人。
正是因为做过,她很明白当时的心情。
“心情?哦,你是指杀了他这件事?很普通哦。”
天麟脸上的微笑从未消褪,“毕竟他可是满怀歹意来追踪我们的,杀人者必有被杀之觉悟!既然如此,那么我杀了他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吧?”
“况且......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嘛。”
维姬愣了一下,联想到天麟之前的种种表现,顿时,对天麟的身份有些好奇。
“你是在逃的连环杀人犯?还是那种已经被关进牢里了的?”
“......我可从小到大都是个良好市民,还得过市里的表彰,那次只是......也只不过是正当防卫,防卫过度罢了......继续猜猜看,不过我猜你肯定猜不着。”
谁能想到一个普通的书店老板杀过人呢?
看着地上的尸体,天麟的思绪不禁回到了7年前,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灵梦被人贩子强行绑走的那一天。他记得当时灵梦还没康复,瘫卧在床,自己也是整天浑浑噩噩的衰样,笑不禁扬起。
伴随着回忆,那几张曾不断出现在他梦境中,可憎、模糊的面孔又逐渐清晰。
(啊,你原来长这样的啊......我都快忘记了。)
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大脑,天麟侥有兴趣的把地上的尸体翻过身,开始验尸。
“怎么了?”倾卿凑了过来,她有些担心天麟是在逞强,但在看到他的双眼时,她就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
“这是......”
倾卿很快也注意到了尸体的古怪。
尸体为男性,赤裸着上身,这省去了天麟扒掉对方衣服的麻烦。
男人的脸上,脖子,躯干,以及四肢满满的都是针线缝合过的痕迹,看上去很像电影中的逃出的实验怪物。而他的腹部已经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差不多有十厘米长。
这道口子上的缝合线已经完全断裂,边缘依旧还可以看到几根隐约没入肉中的线头。透过伤口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和内脏已经乱做一团,完全错位。看内脏的颜色,其功能似乎早就停止了运作。
这些都还好,真正引起天麟兴趣的是男人身上多到有些过分的贯穿伤。
伤口诡异的很工整,均为半径2厘米的圆形,一共17个!用手电照到伤口内侧,除了乌黑的血块,就只剩下白的发青的软肉。稍微调整角度,还可以看到肉块上大量的,细小的,如针刺般的孔洞。
“这家伙真的是活人吗?里面的伤口......类似于达姆弹的......‘针刺弹’?”
内部开花,这样诡异的伤口很容易就让联想到臭名昭著的达姆弹。
达姆弹又名入身变形子弹、开花.弹,是一种进入有生目标软组织时,弹头会自动炸裂开,对软体内部直接造成伤害,形成进口小、出口大的喇叭形创口,极为恶毒的子弹!
从外表上看,这伤口的狰狞程度虽没有达姆弹那样具有冲击力,但其恶毒程度却丝毫不逊!具天麟观察,这家伙皮下血肉已经被挖空,五脏六腑的透气程度和蜂窝没什么区别!
正常来说这样的贯穿伤外加内部的针刺炸弹,应该会在伤口四周溅出、流出不少的鲜血,但这些伤口却没有,就好像......
“血刚要流出就被擦掉?或者说堵住?”
倾卿不确定的说道。
天麟摇了摇头,将手电的光照在伤口里侧,里侧的肌肉组织蜷缩在一起,呈现紫青色,乌黑的血呈块状分布。结合伤口附近用手电照射出现的液体光泽。
“我更倾向于......冻住了。”
天麟站起身,整体的视察这具尸体。
身上有如此严重的伤势,早就应该死去才对。
(而且好冰好硬......尸体的温度不对。)天麟蹙眉。
“感染者?”维姬猜测。
天麟否定,“感染者和丧尸看上去有很多共同性,但实际上两者差的远了......至少感染者没有丧尸那种只要头不掉就能活动的可怕生存力......”
“SCP?”
短暂思考了下,天麟还是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每一个SCP身上都有种很明显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违和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人满为患的澡堂里混进了一只身披浴巾的卷毛狒狒一样奇妙。
而在对方身上,他没有这样的感觉,伤口倒可能是SCP造成的,但仔细思索一圈,天麟也没想到有什么项目会造成这样的伤害,毕竟项目的数量属实太多。
“玩家?”虽然有些对方是从实验室中逃出的实验品的意向,但他的直觉却在向自己诉说对方的身份。
维姬歪了歪头,“不可能吧,我感觉他完全就是具会移动的尸体,和那些感染者没啥区别。”
天麟沉默没有否认,他想了会,又犹豫了下还是取出把小斧头。
这具尸体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并且发自本能的,他感到厌恶。这股感觉同样很微妙,就像吃饭准备擦嘴时发现餐桌上有一块被臭袜子水泡了三天三夜,胀起的死猪肉一样微妙!
“你们先上楼,接下来的可是收费内容,未成年就是有家长看护也不能观看。”
“我看上去年龄很小吗?”维姬打趣,她尽力不去想天麟接下来要做的。
“呵——小孩!等你的胸与你的年龄相衬再说这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