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筠面带微笑地看着面前略显拘谨的人,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亲爱的,只管放开肚皮尽情享用美食。这里都是自己人,谁也不会多说半句闲话的,所以呀,你千万别有任何心理负担哦!嫂嫂特意喊你来呢,不过是想和你一起聊聊天、忆忆往昔美好时光罢了。咱们之间无需这般小心翼翼、畏手畏脚的啦。毕竟嫂嫂可是你的好闺蜜哟,对于我的性子,想必你再了解不过啦。因此呢,真的不必如此拘束,就把这儿当成自个儿温暖舒适的家便好,随心所欲一些,别给自己施加过多无谓的心理压力哟,那可真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呐!”
此时,坐在一旁的英斓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云筠所说之话。她一边不停地往雨凝碗里夹着各种美味佳肴,一边暗自思忖原本打算将雨凝唤来询问些事情,但见其此刻这副模样,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决定暂时先不发问了,就让她安安心心地吃饱饭再说。看样子,想要好好叙叙旧,恐怕还得另寻一个更为私密的场合才行了。
而另一边的胡雨凝,则显得有些受宠若惊。她一面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一面又忙不迭地对不断给自己夹菜的秀珊道谢。秀珊见状赶忙柔声嘱咐道:“雨凝小姐,您慢点儿吃呀,莫急莫急!一切都好着呢,根本用不着这般匆忙急促。二小姐那边状况良好,您大可不必担心。而且啊,也不急着现在就把座位换回去啦,您尽管稳稳当当地坐着就行,踏踏实实地享用这顿丰盛的饭菜,尽情去感受这份美好的用餐过程就可以啦。”
英斓微笑着向云筠摆了摆手,示意她安心用膳,无需挂念一旁的雨凝。只见秀珊正细心地照看着雨凝,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英斓优雅地夹起一筷菜肴送入口中,慢慢咀嚼着。这时,坐在对面的云筠微微前倾身子,引起了英斓的注意。英斓见状,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俯身靠近云筠,侧耳倾听她说话。
云筠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轻声开口道:“嫂嫂,我心里有几句话一直想跟您说一说。您说那雨凝可是您的闺蜜,但依我看呐,这小妮子似乎有些笨手笨脚、呆头呆脑的呢!而且行事还有些畏首畏尾,感觉胆子特别小。我实在好奇,像这样一个丫头片子,到底是哪一点深深地吸引了嫂嫂您,让您们能够成为如此要好的闺蜜呀?”说完,云筠歪着头,满脸疑惑地望着英斓,期待着她的回答。
英斓微笑着向云筠介绍道:“这位姑娘的父亲乃是佑安军中的主簿,主要负责军中的后勤事务。想当初,这姑娘还曾跟随其父来到军中生活过一段时日呢!那时的她啊,性格十分开朗,待人友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柔的气息。虽说她对武艺并不精通,但好在能陪伴于我军之中,倒也为大家增添了不少乐趣。”
说到此处,英斓不禁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后来,她那身为军中厨娘的母亲因未能妥善管理好后厨之事,遭致遣返归乡。于是乎,这姑娘便也随着其母一同离去了。而那位胡大人或许是因为公务繁忙,未能及时加以管教,导致这姑娘一直由其母亲带大。可叹她那母亲本就是个没多少见识之人,如此一来,将这姑娘养育成人后,竟变成如今这般不成气候的模样。唉,如果当年她能够留在军中,想必以她原本的性情,定当如同秀芸那般明艳大气、举止得体且说话规矩吧?然而世事难料啊,如今的她却是极度缺乏自信,胆量更是小得可怜呐!”
云筠心里头明白,胡雨凝乃是英斓的闺中密友。只晓得她家世平凡普通,至于更为详尽的情况,则知之甚少。而且,这胡雨凝平素里并不常入宫走动,故而彼此间的来往并不算多。然而,近些日子以来,因着胡雨凝与那琼喀时常相伴一处,其入宫的频次倒是比以往要高出不少来。
此刻,云筠不禁轻声嘟囔道:“这胡雨凝的性子当真是怪异得紧呢!”一旁的英斓闻听此言,亦是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并接着说道:“要说更奇怪的呀,还得数她那位母亲。想当初,她母亲初次见到琼喀时,竟是连正眼都未曾瞧上一下,反倒是对您的皇兄颇为上心。依我看呐,想必是她母亲整日里给她灌输什么‘夫为妻纲’之类的观念。否则啊,就凭她方才那般行事做派,这般性子可不就是被她母亲给生生养废掉了么?好在近来这段时日,她一直由我的母亲亲自教导着,且看看在我母亲的悉心调教之下,是否能够将这性子扭转过来一些吧。”
云筠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缓声道:“我之前便一直觉得奇怪呢,嫂嫂向来喜爱与那些明艳大气的女子结交好友,怎地此次却会和这么个性子略带绵软之人成为闺蜜?如今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般缘由。想来啊,这还得仰仗镇国公夫人好生调教一番才行呐!待到何时这姑娘用餐时不再那般紧张拘束,方能说明她已改善许多。不过依我看呐,镇国公夫人要走的路可还长着呢!只是不知琼喀究竟喜欢这姑娘哪一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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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斓轻声说道:“琼喀宛如娇柔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