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书点点头,镜框下的眼眸泛着一点水光。
我往后靠着身子,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道:“自己来。”
不远处就是探着头,正在看热闹的周峤和方乾殷,还有一些驻足停留的车辆。
在人前斯文禁欲,连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沈教授,在此刻轻轻靠在了我的肩上。
他的姿势谨慎尊重。
我揽过他的腰,从红润的唇珠往里,由浅至深的亲吻汲取。
呼啸的寒风,来往的车辆,在大桥上被风吹起的外套。
唇齿间的芳香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我握着他的后颈往后轻捏。
沈言书明显意犹未尽,自从唇齿间发出一声极小的轻哼声时,我笑道:
“我走了。”
沈言书垂眼凝视着我,没说任何告别的话。
这对于向来斯文有礼的沈教授来说,是极为出格的举动。
我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他并不平稳的心情,甚至连呼吸短暂的迟疑和暂停,都像是在无声的抗议。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就好像一只历经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家的流浪狗,又被再度抛出家门一样的可怜兮兮。
我总不好太过冷淡,干脆在他头顶上揉了一把:
“言书,好好工作,等我回来给你带头牦牛。”
“老大,运输牦牛需要专用车辆,或许从牧民大批量运输回内地的车辆上购买,会更为划算。”
我掏了掏耳朵:“这么远你都能听见?”
“她这人最爱偷听,耳朵比谁都灵。”方乾殷不屑道,“小人。”
周峤保持微笑:“或许你该称之为适度探听领导动向,这就是我当上了小领导,而你还是员工的根本原因,老大,需要把美人一块接上车吗?”
“犯不着。”我往后座上一躺,“这位置不够我发挥。”
“老大威武!”周峤维持着那张死人脸,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方乾殷犹豫了一下,凭借她超低的情商,竖起了两个大拇指:“威武!”
整的跟升堂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越野车后面立了个红木高堂。
解开衣服往后坐上一靠,我闭上眼就开始打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