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戒指的手很好看,细腻如玉。
阿布拉克萨斯把它戴进里德尔的手上,抬手间,露出皮肤上小块的红色,莹白的手腕与绯红的艳色,凝结出一股奢靡暖帐的味道。
“下次把信给我。”
他的嗓音带着余韵之后的沙哑。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里德尔的声音,于是抬眸,神情半是缱绻,半是温和,说出的话却冰冷凉薄,“我不想和你玩这种你杀我防的幼稚戏码,你明白吗,汤米?”
“你之所以站在这里,在我家,是因为我允许你进来,允许你带着那群手下在雪里议事,如果他们敢踏进地板一步,你猜我会如何?”
“我可以容忍你的小情趣,不代表我同意你能得寸进尺。”
说到这里,阿布拉克萨斯挑起里德尔的下巴,唇角一弯,“而且,我确信我对你已经是相当大度,你这么贪得无厌吗?”
雪清雨静,里德尔扯了扯嘴角,凑近,贴着阿布拉克萨斯耳边,“我就是这样的人,贪婪,傲慢,又残忍无比,白骨砌墙,厉火因我而起,冤魂因我而聚。”
“你和我,不是早就知道世界赋予我存活的意义是杀戮。”
只不过,他现在想毁掉的是整个世界而已。
千万次的恶,天地万物,唯死慰藉。
很快,霍格沃茨的溃散之时,就是世界粉碎之日。
阿布拉克萨斯眉眼凝固,灰色瞳孔认真地看向他,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笨死算了。”
他打的猝不及防,或者说里德尔根本就没怎么防备,这一巴掌直接将刚才凝固严肃地气氛拍得烟消云散。
里德尔握住他的手,不忿地挑眉,“霍格沃茨所有教授,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个字。”
“你可以继续装傻充愣,汤姆,”阿布拉克萨风轻云淡,“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加快了攻占霍格沃茨的速度,放任手下那些人屠杀麻瓜取乐,更是丝毫不在意魔法界生灵涂炭,你很迫切,汤姆,你在迫切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里德尔坦然自笑,“永生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无论是魂器,还是魔法部,我所追求的一直是长生道路。”
灰眸审视般注视他,“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