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再次否认,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与疑惑,“万万次产生的异变非我所能更改,我只是一个守序者。”
低垂的灰眸幽然闪烁,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信息。
“世界循环往复,但生灵的意识是真实的,所以会出现某个瞬间的似曾相识。
即使是依托世界产生的我也无法改变。
但,亘古岁月中,所有的瞬间,只有你和他出现了足以影响世界的异变。”
“所以,我为此感到疑惑。”
“你使用了那么多次时空魔法,灵魂也早已脆弱不堪,你每一次,在黑湖里,灵魂与躯体分离之际,在想些什么呢?”
它的语调平静又冰冷,却蕴含明显的困惑。
生灵的意识总是过分复杂,而这两只总是试图脱离秩序的黑色,则比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生灵更加复杂难辨。
想些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失神,垂下眼睫,安静地盯着手腕上的蛇骨银链。
他会想什么呢?
他又能够想什么呢?
瞳孔的颜色在这一刻竟然接近于凛冬的黑湖,谲丽深邃。
他也想知道每一次都在想什么。
阿布拉克萨斯闭言不语,灵也没有过多追问。
不知到过了多久,阿布拉克萨斯才抬头,耳边的淡金色发丝顺势垂落,有一缕落在了手腕上,与腕骨银饰相互交织,亲昵而悱恻。
这样仅仅几句的简单交谈,却透露了很多。
比如,他之前一直以为的“童话”并非可以操控世界,是一切本就该如此发展。
就像一个人要喝水,这本身就是一件必须发生的事情,灵的存在只在于得到他喝水这一最后结果,至于多久喝,怎样喝,喝多少,则与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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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世界已经将汤姆划为了黑色,所以他必须成为必死的邪恶。
如果现在的他能够联想到这里,那跟灵打赌的自己也必定察觉,但这个赌约却仍旧出现了?
说明赌注确实拥有足够吸引他的价值。
而现在,能够被称为价值的只有……
“你说生灵的意识是真实的?”
“是。”
“异变你无法影响?”
这次,灵停顿了几秒,才回答,“我无法更正,但可以干涉。”
也就是说喝多少水,怎样喝,多久喝,虽然与它无关,但它拥有干涉的能力。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黑白界限上面,金发如流水蜿蜒,在清晰锐利的界限间没有丝毫违和感。
“你干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