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话说的又傲慢又轻蔑,看起来就像昂着头的孔雀高高在上的甩着尾巴,然而,透过这层傲慢的外表,却能看到这只孔雀强装镇定,明明惊恐得不行却还要大放厥词的内里。
里德尔缓缓俯身,果不其然的从那双漂亮的灰眸里窥见一丝颤意。
只是,孔雀的傲慢太惹人厌了,即使知道这不过是不着调的话,黑沉的瞳孔还是浮上一层怒意。
怒极反笑,大概就是说的他。
里德尔扯了扯嘴角,眼里阴沉得要死,直起身,目光落到床上裹着睡袍的阿布拉克萨斯身上。
“放心,阿布,这一切你很快就会知道。”
最后一句话说的又低又沉,好似在唇齿间滚了又滚,才缓缓吐出。
阿布拉克萨斯头皮一阵发寒,就连指尖都泛着麻。
里德尔说完,对他示意手里的金合欢魔杖。
“等等…”
阿布拉克萨斯看得浑身发麻,竟然突破合欢的软劲,直接伸手握住他的手。
借着力坐起来,抬头指尖轻抚里德尔的下巴。
“汤米,我只接受你。”
低沉呢喃,带着深深的引诱之意,如同抹了糖霜的巧克力,甜腻至极。
灰眸深处划过一丝森寒之意,要是里德尔敢用他的魔杖,他今晚就让这间寝室变成单人寝。
“只有你。”
搭在里德尔肩上的手不知何时握着一个小小的看不出材质的瓶子,里面装着泛着鎏金的黑色溶液。
里德尔…
手里的魔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猛地一下将人抱在怀里,掰过下巴,又急又躁低头。
阿布拉克萨斯手里的瓶子差点拿不稳。
暗骂一声,发颤的指尖用力打开瓶子。
冷漠的目光落在旁边沁着汗的侧脸,嘴角勾起笑。
他凑近,嘴角贴着里德尔耳垂,轻声细语。
“乖狗狗,教你一句话,没有绝对压制一个人之前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胜利在望……”
话音方落,瓶子里的溶液悉数倒入这具炽热的身躯。
也不知道淬了什么材料,里德尔只觉背上剧烈疼痛,仿佛被数道恶咒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