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你父亲啊！”枯羊扶着空夷那已经有些瘫软地肩膀，将她拥入怀中说道。

“记得年幼时，是你逼着我去拜这无耻的老混蛋为师，我不愿去，你就打我，最后一狠心便丢下我独自离去！”

空夷回忆起年幼时的那深深一幕，即使是后来发了高烧失去了记忆，这一段回忆都会时常出现在梦中。

“都是爹爹的错，爹爹后悔了……后悔了……”

枯羊泣不成声的抱着空夷，口中一直重复地说着道歉的话，直至声音越来越弱。

待空夷站起身子后，众人才发现枯羊小腹之上有着一大滩血迹，不过他却并不记恨空夷杀了自己，反而觉得死在她手上是种解脱。

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女儿遭受了什么痛苦经历，但刚刚那疯狂的一幕却是击碎了枯羊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杀了枯羊的空夷站起身子后，并没有再看那所谓的父亲一眼，却是拖着摇摇欲坠地身子朝着重伤地竹泠走去。

“你还敢过来，我要杀了你！”

梧棉看着走来的空夷，见她手中还握着刚刚刺入母亲身体的匕首，顿时警惕了起来，站起身子就要冲上去杀了她。

不过身形刚刚一动，就被重伤地竹泠拽住了手腕，见母亲对自己摇了摇头，梧棉虽然难以放下心头之恨，但还是听话的没有离开母亲。

空夷缓缓走到二人面前，看着那个因为自己而伤怀地女孩，虽然自己这么些年见惯了生离死别，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但始终心中有着一丝愧疚！

因为那些事情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愿，而刚刚为了给自己复仇创造机会，她却是第一次主动去杀人，杀的正是这个不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母亲。

“你的娘亲好漂亮，如果我娘亲还在，或许我也会对这个肮脏的世界充满希望吧！对不起，这条命……还给你了！”

满怀愧疚的她，在两人目光的注视下，突然将匕首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虽然剧痛席卷全身，但空夷的脸颊上却是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自己这痛苦的一生，也终于算是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