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许久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这些年彼此都已习惯了距离,似是被他蛊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话锋一转,“听说,青山要入府做你的侧夫?”
我惊愕地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在此时提起,又是如何得知此事。毕竟,盛青山绝不会自己说出去,而我也不可能说出去。
他似看出我的疑惑,“是吕伯渊亲口陈述的供词。此事怕是已经传到了宫里。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我有些茫然,不知为何会牵扯到这桩事来,“……我拒绝了。”
“吕伯渊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萧景宸咬着牙,语气莫名,“他可没说拒绝,他只说你在斟酌。他此时将此事抖落出来,朝廷一定会让人去找青山核实。届时,整个朝廷,天下人都会知道,青山自荐侧夫之事。你对镇威军倾囊相助,便会成为你们的家事。既是家事,就谈不上什么阴谋,顶多是他们两个争风吃醋。传言必会不攻自破。”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这一切荒谬得很。
良久,压不住声音道:“不是!这怎么会有人信?盛青山是骠骑大将军,一品大员,这绝不会有人信的。茂地也从未有一女二夫之说。我岂是那样的人。”
“这不重要,盛青山待你的情谊有目共睹;出征之前你去军营为他饯行,又交出私印为他筹备粮草,这也是事实。朝廷的人一来一回,至少得一个多月。将在外,斩其家眷,必乱军心。他将水搅浑,至少在这一个月内,谁也不敢动你。”说完,萧景宸似是松了口气,“虽没想到青山会做到这个地步,吕伯渊能说出这种话,但……不幸中的万幸。”
我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但仍固执地摇头,“不!这是两回事,即便搅混了水,太子收集的罪证不会因为是家事就轻易搪塞过去。反而可能会因此牵连上盛青山。”
而他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发顶,像是哄孩子一般,声音宽和而有力.“阿瑶不仅有他们,阿瑶还有我。”